趣相投,互相切磋劝诫。儿子就想,若是朋友做了不对的事,是该劝诫,还是该远离?”
林如海挑眉:“这要看是什么事。若是小错,自然该劝,若是大过,便该远离。”
“那……”林砚眨了眨眼,“若是先生结交了不该结交的人呢?”
书房里静了一瞬。
林如海看着眼前七岁的孩子,语气温和:“砚儿为何这样问?”
林砚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儿子昨日听底下人说,贾先生常去茶楼会友,会的……好像是盐商家的人。儿子记得父亲说过,盐政上的事最需避嫌,所以就…就想问问。”
他说的断断续续,像个真有困惑的孩子。
林如海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是林禾出府看到的。”林砚小声道:“儿子不是要告状,就是觉得先生是读书人,又是父亲请来的,若让人误会了不好。”
林如海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只道:“你读书便是,这些事不必操心。”
“是。”林砚乖巧应声,行礼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林如海静坐良久,唤来林管家。
“你去查查贾先生近日的行踪,看看他每日除了授课,还去见了什么人,接触了什么事。”
林管家垂首“是,老爷。”
约过了半日,林管家就回来复命了,“老爷,贾先生近来常去文墨轩。接触的多是些文人举子,也有一两位盐商家的清客。”
林管家声音低了些:“不过只是喝茶论诗,未打听出什么逾矩之事。”
林如海指尖轻叩桌面。贾雨村才来扬州月余,竟已与盐商清客论诗了?这“论”的是诗,还是别的?
他想起林砚刚才的话。一个七岁的孩子尚且知道避嫌,贾雨村一个进士出身,做过官的人,会不懂?
“再去查查。”林如海淡淡道,“仔细些。”
“是。”
…………
林砚回到小书房上课,心情有些沉重。
他给林如海递了话,但以林如海的性子,未必会立刻发作。贾雨村现在只是与清客喝茶,算不上大过。
需得再加把火。
上课时,林砚格外留心贾雨村的一言一行。
今日讲的是《百家姓》,贾雨村讲到“冯陈褚卫”时,忽然话锋一转:“这冯姓中,有一桩典故。前朝冯阁老,出身寒微,却因才学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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