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泾敢拿纸巾吗?
不敢拿。
他当然知道,楼敬渊推纸巾盒过来只是客气。
客气归客气,他不能将自己当成自家人。
不等吴泾回应,楼敬渊拍了拍南周的后腰,语气亲和:“我跟吴副市聊点事情,你去找之遥玩会儿。”
南周恩了声, 点头离开。
一时间,茶室里只剩下楼敬渊跟吴泾二人。
妻子一走,楼先生也没演下去的必要了。
桌上的茶早已冷却,楼先生倒了茶水又重新泡了一杯。
目光落在吴泾身上,没有丝毫只言片语的警告,反而是跟他聊起了开发区的事情。
聊到地块,聊到资源。
聊到如何引进企业。
适合引进哪些企业。
后半程的所有对话,给人一种楼敬渊喊他来,真的只是为了工作。
仿若南周进来,真的只是为了给他介绍介绍。
直到楼敬渊说有会,结束了这场话题。
郭丘来送人时,站在门口等了会儿吴泾,人才扶着桌子站起来。
走了两步,腿肚子打颤,险些站不稳。
郭丘伸手扶了一把:“您小心。”
吴泾伸手抚开他,道了谢, 径直且又缓慢的往电梯去。
直至电梯门关上,他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扶着电梯璧,连指尖都在颤抖。
钝刀子杀人,要命不见血。
楼敬渊那一字字一句句的看似无关紧要的聊工作的话,实则连带着标点符号都在敲打他。
但商政之间,其中的弯弯绕绕都不太好明说。
吴泾没从他口中听到半分警告的话。
可越是细细想来,才越可怕。
“郭特助,冒昧问一句,楼董跟南小姐何时结婚的?”
“这...............”郭丘依旧打马虎眼:“领导的私事,我不太清楚,楼董也不太喜欢旁人议论他的私生活。”
吴泾直至上车喝了几口水,才彻底缓过来。
“去跟公安那边说,南何的案子我们不管了。”
司机侧身望向他:“刚刚南总还打您电话没打通,打我这里来了,说表示感谢,要请您吃饭。”
“不必了,以后南何的电话都想办法推了。”
司机隐约猜到是这次来京川资本的原因,但没敢明说,只得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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