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找不准目标。
费了好一会儿才找准方向,却在看到宁酒的眉眼后明显愣了下。
少女站得笔直,眉眼干净,神色安静得几乎乖顺,像是刚刚才从书本里抬起头来。
他下意识就排除了她的可能性,最后只能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前挤去,被同伴拽着赶上前面的队伍。
宁酒原想着那人会来找茬,等了片刻也没动静,等到抬眸,才发现乔柏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前方半步的位置,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到好处的空间像是一层屏障,一排排途径队伍的喧嚣被他挡住似的,噪音都减轻不少。
察觉到宁酒在观察他,乔柏林转头,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她。
前者朝他扬起一个毫无威胁性的微笑。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话语模棱两可,不知道指的究竟是刚才那件事,还是别的什么。
只是无论哪件事,都好像和无意这两个字扯不上任何关系。
比起解释,更像挑衅。
她原本以为乔柏林会讽刺,再不济也是戳穿,谁知少年煞有其事地点头,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当然。”
这语气,说得比她还诚恳。
......
遇到对手了。
队伍终于挪到大礼堂门口,乔柏林在门外停下等她,宁酒进入礼堂后朝东边的方向走去。
初入高中的那段时间应该是高中牲整个三年最快活的时光了。
眼里还存着对新鲜事物的探求欲,对未来也有几分理想化的想象,心里装的全是尚未被现实稀释的兴致与热度。
宁酒想起在岭城的日子,那时的袁姝还没有申请普林斯顿失败,也没有转去德国攻读洪堡大学心理学博士,岭城的那间清吧尚未关闭,她好像也有一段这样的日子。
领取校服的通道分两排,她计算了下两排排队的距离,往靠右一排站,排了二十几分钟就拿到了春秋两季的校服。
夏季校服就是最常见不过的蓝白条纹,秋季校服分为两套,一套就是印有江澜实验标识的浅灰色运动外套,另外一套则更为正式,为偏欧风的裙装,但大概高中三年下来都穿不了几次。
“哦,你是高二的啊。”发放校服的老师看了宁酒一眼,和旁边的老师商量了下,直截了当将一旁三套校服递给宁酒,“高二的还有三个学生订了新校服,和你同一栋楼层的,一起拿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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