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鹤昕订的炸鸡确实挺多,加上碳酸饮料满满当当三盒,一个人拿有些困难。
宁酒拿着最重的一盒,回教学楼的路上正巧碰上不少食堂吃完回来的学生,望着她手里的炸鸡盒纷纷侧目。
目光不经意瞥过三楼紧闭的教师办公室,暌隔三楼的距离,纯白背影在窗边映出不规则剪影,依稀可辨他立体的侧颜。
倏忽间,她感到拎着盒子的指尖被人轻轻捏了捏。
转过头,对上高鹤昕亮晶晶的眼睛。
“老实和我说,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帅?”
几个字由口型托出,胸腔震动,简单利落,却能辨清其中的上扬之意。
即便这时提多少突兀,又没有指名道姓,宁酒却几乎在同一刻就明白她指的人是谁。
回想起方才教室内,悬睽人群躁动的一瞥,少年拿着名册的手白皙却不清瘦,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如蜿蜒延伸至校服袖口,露出冷感,又不失张力与力量感的薄肌——
与脸极具反差感的,劲瘦有力的昂扬背影。
大概是早晨那通电话的缘故,宁酒起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感到内心烦躁,现在又听高鹤昕这样问,内心平白生出一股逆反心理。
她没有立刻回答,高鹤昕以为她是害羞。
“我们当时也是这个反应,”后者叹息一声,“不过帅也没啥用,反正追不到。”
江澜实验文理分班早在高一下学期就已经分好,作为理科实验班的八班更是如此,宁酒高二转学,实际也只是比一些同学晚一个学期认识。
她用词太绝对,宁酒被勾起点兴趣:“不试试怎么知道。”
高鹤昕只是意味深长地问:“你会打游戏吗?”
宁酒想起前几天刚被卸载的某款热门:“会一点。”
高鹤昕用经验老道的游戏术语作比。
“他就像那种隐藏bug,爆肝冲榜任务全刷了,才有资格进卡池打个照面,结果就那掉率,还是抽不到——”
她微微耸肩。
“最后就只可远观喽。”
好似一面亮得刺目的镜子,有人遥望自安,小心呵护,也有人总忍不住想伸手,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被捧得太高的人,往往会同时招来仰望与追慕两种极端情绪,而按照高鹤昕的意思,这两种好像对他都不管用。
宁酒面上乖巧地应了一声。
“对了,说说你呗,”高鹤昕本就对宁酒感到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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