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如此青眼有加,甚至不惜与徐先生争抢?”
黎琼不知宁王心中瞬息万变的思量,兀自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是没见到方才藏书楼静思亭旁发生了何事!”
不等他们问,黎琼已迫不及待地继续道:“那丙班的孙敏,伙同乙班吏部张侍郎的侄孙张谨,正在亭中‘巧遇’了独坐郁闷的白钰!”
徐先生闻言皱眉:“张谨?此子心思活络,与其叔父一般,最是圆滑机巧。他们去找白钰作甚?”
“正是如此!”黎先生撇了撇嘴角,“那张谨与孙敏一唱一和,明为安慰,暗藏祸心!他们先是慨叹书院学风日下,容倚仗奇技淫巧之徒登堂入室,又‘无意间’提及近日京城流传的恶毒流言,说白御史在都察院屡受排挤,皆因家中子弟不肖,学业无成,难以撑持门楣!”
徐先生愕然:“这些小子真是杀人诛心!这是要戳白钰的心窝子啊!”
黎琼颔首:“可不是吗?那白小子当时脸色煞白,拳头紧攥,眼看就要按捺不住,铸下大错!”
宁王神色微微一凝,斜瞥了黎琼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他们倒是把你教的合纵连横、攻心为上的兵法,用得炉火纯青。”
这话夹枪带棒,黎琼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咳…老夫是个粗人,只会教些堂堂正正的东西,哪懂这些阴私算计!但话糙理不糙,教书育人,说白了,一样的种子撒下去,最后能长成参天大树还是歪脖子树,那还得看种子自己是个什么成色……是好种,扔哪儿它自己都能冒出芽来!”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又逐渐洪亮起来,带着武人特有的直率:“那几个小子明显是想挑拨白钰去对付顾青云,可谁知,顾家那二郎不过三言两语,竟让局势逆转,反叫白钰对他心服口服!”
“哦?”宁王和徐先生都露出了好奇之色,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黎琼越发得意:“那顾青云并未疾言厉色,反而嗤笑一声,直言白钰是个‘傻缺’,空有血气之勇,却无识人之明,被人当了刀子使还不自知。白钰自然不服,顾青云便不再迂回,一针见血地点明——白钰今日若冲动行事,第一个受益的便是那张谨!”
原来,寒山书院规矩森严,唯有考核最优的十人方能进入甲班,除非有人被后来者超越,或是触犯院规被黜落。张谨身为乙班翘楚,对甲班席位觊觎已久,却总是差之毫厘。只要白钰此番犯错被罚,空出的名额自然非他莫属。
“更厉害的是,”黎琼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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