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心情大好,宽慰道:“夫人不必过虑!卢公子既是奉了宁王之命而来,想必是有极其紧要的大事,关乎王爷,自然是一刻也延误不得的。”
他一个乡野草民,实则并不知道宁王是何许人物,但“王”这个字眼,就足以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威。
摘星在一旁猛点头附和:“对对对!公子可厉害了!卢公子对公子也很敬重的!”
丁氏却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安慰,一张风韵犹存的美人面依旧带着忧切:“那他可交代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哎呦!”摘星猛地一拍脑袋,像是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索出一块玉佩,郑重地双手递给丁氏:“夫人,这是公子让小的交给您的。公子说,他此去寒山书院,归期不定。让您安心等贺掌柜伤势大好,便由贺掌柜陪着,带上小的,咱们一起去金陵城金鱼弄找柳公子。这玉佩便是信物。”
丁氏迟疑地接过,只见这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精美,正是昔日柳文瑛赠予顾青云的那一枚。
她看着玉佩,一时怔忡:“金陵?柳家?我们……我们要去金陵?”
忽然间,她恍惚想起三个多月前,自己曾劝他离开云州这是非之地。当时他沉默片刻,只说要从长计议。
难道,从那时起,他就在谋划今日?
离开这里,本是丁氏先提出的。可当这一切突然变成现实,丁氏心头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舍与彷徨。
丁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目光情不自禁望向巷子东边的方向,那是顾府所在的方向。
一个绝不能为外人道的念头在她心底疯狂滋长: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她还想再偷偷回顾府看一眼。哪怕只是远远地、偷偷地望一眼那朱门高墙,望一眼……那里面她真正牵肠挂肚的人。
与丁氏的愁肠百转不同,贺掌柜和摘星已是满脸兴奋。
“去金陵!公子这是要带咱们去金陵另立家业啊!”贺掌柜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公子深谋远虑,非常人能及!小的就算拼却这条性命,也定要护得夫人周全,平安抵达金陵!”
在他心里,顾青云的任何决定都是英明正确的,他只需毫不犹豫地追随服从。
摘星也雀跃不已:“去金陵啰!咱们要去金陵啰!”
他一个孤儿,侥幸能活到这么大,已是幸运。过去在醉仙坊做小二,贺掌柜还会时不时打骂,如今他被公子收为仆从,吃得饱穿得暖,也不曾对自己动过手,他自然是唯公子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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