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性情乖巧,应该也不会闹腾。”
“嗯,明日办吧,今日太晚了,我也累了。”他说着,揉了揉肩头。
苏见微不在意他累不累,也懒得问一句“喝花酒也会累?”,她只是不咸不淡道:“那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直到迈出起云堂的庭院,她才想起自己原本是要过来关心他的,是想问问他,为什么忘了女儿的生日,这是她自周岁之后,第一次整生日,他这个父亲却不在。
到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这些未出口的话也不必说了,一句“和离”,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提了出来,又平静地达成共识。
这事十分惊骇,陆家是侯府,苏家虽已没落,却到底有个世家大户的壳子,他们二人也是京中让人称赞的和睦夫妻,却平地起惊雷一般要分开。
但此事已成定局了,再惊骇也是,因为她和陆绍宁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说过的话再无反悔,他们会将这事推行下去,按商量的完成。
她回了房,却不可能睡着。
也不曾洗漱,就去了女儿房中,她在东稍间,小七就睡在西次间,陆绍宁许久不曾来过夜,奶娘也同睡在西次间,陪着小七。
她进去惊扰了奶娘,奶娘忙要起身,她轻声道:“春娘睡,我看看孩子。”
春娘困倦,打了个哈欠便又沉沉睡去,苏见微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女儿。
她知不知道她父亲并不在意她母亲,也不在意她呢?她对这事有认知吗?
她会懂和离的意思吗?会懂母亲要和离,还要带走她,代表着什么吗?
她原本是侯府的小姐,离开了陆家,没有了父亲,等着她的是什么?
对,离开了陆家,她们母女要去哪里呢?
苏见微其实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大概是因为很早很早,当她想远离这痛苦的时候,和离的念头就曾冒出来过。
只是觉得这想法太不可能,所以只是想想,从未认真分析。
如今觉得,她最想回睦州,带着小七陪伴外公外婆晚年。
她是在外公家长大的。她出生在一个不好的日子,三月初三,加上出生后右肩有一处青色胎记,家人说形似乌鸦,显得诡异。
那一年开始,祖父身子总有不适,父母在问过大师之后将她送去了睦州外祖家,说江南的风水能洗她身上煞气。
正好外公外婆只有她母亲一个女儿,老来孤单,对此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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