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方便,就给寻个住处。
他接着往下看。
目光忽然顿住了。
“吾儿伯虎,汝弟赵英,年岁渐长,顽劣不堪,家中私塾先生已被气走三位。吾与汝母商议,年后将赵英送至汴京,交由汝管教。汝身为长兄,当严加约束,若其不听,棍棒伺候,切勿手软。”
赵野的手指在“赵英”这两个字上敲了敲。
脑海中浮现出原主记忆,他这个便宜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
十四岁的年纪,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
“唉。”
赵野叹了口气,把信纸折好,塞回信封。
麻烦。
真是麻烦。
但也没法拒绝,谁叫自己穿成了他哥。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是男孩。
要是这小子真敢在汴京城里给自己惹事,那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来自长兄的关爱。
什么叫棍棒底下出孝子。
赵野将信纸仔细折好收回信封,这才转向薛文定,脸上露出随和的笑容。
“守出是吧,你若是不嫌弃我这寒舍简陋,暂且就在这儿住下。”
“多谢你千里迢迢帮我捎来家书。”
他边说边指了指靠墙的书架。
“我这儿别的没有,杂书倒是堆了不少,你备考闲暇尽可翻看,或许能派上用场。”
薛文定受宠若惊,连忙起身长揖。
“赵侍御高义,学生感激不尽!这住宿的费用,断不能让您破费……”
说着便伸手往怀里摸索。
赵野刚想摆手说不必见外,却见薛文定已掏出一张兑票双手奉上。
目光扫过票面数字。
三十贯!
赵野心头一跳,到嘴边的客气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接过兑票:“守出你这……也太见外了。”
随即站起身,亲热地拍了拍薛文定的肩膀。
“你且安心坐着,我去扯两床新被褥来。”
“对了,用饭可有什么忌口的?”
薛文定慌得直摆手:“怎敢劳烦赵侍御!这些琐事学生自己张罗便是……”
赵野脸色一肃:“什么侍御,叫兄即可。既住这儿,就当我是你兄长,安心备考便是。”
“哪怕省试过了,不还有殿试么?你只管住着,不必见外。”
薛文定赵野身为五品官员居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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