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底下的那群人。
那是中立派的官员。
他们既不站新党,也不站旧党,平日里上朝就是凑数,只想混到点卯下班。
刚才看到两边吵架,他们正贴着墙根往外溜,想离这是非之地远点。
赵野大步走了过去,拦住了一个正准备跨出门槛的官员。
那官员吓了一跳,手里捧着的笏板差点掉地上。
“赵……赵侍御,有何贵干?在下……在下可没惹你。”
赵野看着他,冷笑一声。
“你是没惹我。”
“刚才刘司谏围攻我的时候,你在看。”
“邓知谏院嘲笑的时候,你也在看。”
“身为朝廷命官,见到殿前失仪,见到同僚相争,你既不劝解,也不上奏,只知道明哲保身,当缩头乌龟。”
“大宋养你们这些骑墙派有什么用?”
“要是金殿柱子倒了,你们是不是也得先看看砸不到自己,才决定扶不扶?”
那官员脸都被憋红了,张口结舌。
“你……你这叫什么话!”
“我等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赵野打断他。
“不过是想混日子!拿着朝廷的俸禄,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们这种人,比他们更可恨!他们好歹还在做事,虽然做得是一坨烂泥,你们呢?你们就是那烂泥上的苍蝇!”
这下好了。
整个垂拱殿,彻底乱了套。
旧党骂他忘恩负义。
新党骂他疯狗乱咬。
中立派骂他不可理喻。
几十号人围着赵野一个人喷,唾沫横飞,声浪几乎要把大殿顶棚掀翻。
赵野站在风暴中心。
他也不回嘴了。
他只是抱着笏板,昂着头,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轮流扫视着每一个人。
那眼神里写满了两个字:
废物。
这种无声的蔑视,比骂娘还让人难受。
众人越骂越气,越气越骂,有的甚至撸起袖子,看架势是想动手。
就在这时。
“咳咳!”
几声尖锐的咳嗽声响起。
几个身穿紫袍的大内侍,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正是赵顼身边的亲信。
他扫了一眼乱糟糟的人群,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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