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
比往常丰盛些,有肉有菜,还有一碗滋补的汤。
她坐下吃饭,手还在抖,拿筷子都有些费劲。
下午的箭场在后山。
楚明昭到的时候,雷师傅已经等在那里。场地边摆着一排弓箭,从孩童用的小弓到成人用的硬弓都有。
“先试试手。”雷师傅递给她一把最轻的竹弓。
楚明昭接过,拉弦。
很轻,几乎不用费力。
她搭箭,瞄准三十步外的草靶。
然后松弦。
箭歪歪斜斜飞出去,落在靶子外三尺的地上。
雷师傅没说话,又递给她一把稍重的。
第二把,箭擦着靶边飞过。
第三把,终于扎在靶上,但离红心还有一大截。
试到第五把时,楚明昭的指尖已经磨红了。
雷师傅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手,忽然问:“郡主以前摸过弓吗?”
“没有。”
“那今天到此为止。”雷师傅收起弓,“回去用热水泡泡手,明早再来。”
回西跨院的路上,楚明昭走得很慢。
手掌火辣辣地疼,腿也酸软。
她低头看着自己磨红的指尖,想起上午背过的那些兵法。
“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主院的方向。
萧绝此刻在做什么?
他知道她今天学了什么吗?
知道她背下了整本《孙子兵法》吗?
知道她连弓都拉不稳吗?
他一定知道。
这府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继续往前走,步子重新变得平稳。
入夜,书房。
萧绝坐在案后,手边摊着几份文书。心腹站在下方,低声汇报:
“……陈先生说,郡主有过目不忘之能,半炷香背下《孙子兵法》。雷师傅说,她体力尚弱,但心性坚忍,扎马步半个时辰没吭声。”
萧绝翻文书的手顿了顿。
“还有呢?”
“郡主用午膳时,手抖得拿不稳筷子。下午练箭,试了五把弓,指尖磨破了。”
“上药了吗?”
“雷师傅给了金疮药。”
萧绝沉默片刻。
“把她的课业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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