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兵行险着者不计其数,但敢拿主帅的性命去当赌注的,寥寥无几。一旦诱敌失败,或者在佯败的过程中出现任何差池,主帅陷入重围,那整个大军都会瞬间崩溃。
这是在赌命!
“胡闹!”韩世忠想也不想,厉声呵斥:
“洛帅乃一军之魂,岂能亲身涉险?此计绝不可行!”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计策的精妙之处,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坚决反对。
这个计划的成功率,几乎完全系于洛尘一人之身,风险实在太高了。
赢麻了却不为所动,他依旧直视着洛尘,等待着他的决断。
他很清楚,说服韩世忠没用,这个任务的关键人物,自始至终只有洛尘一个。
洛尘没有立刻表态,他沉默地走回地图前,修长的手指在盱眙城那小小的标记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船舱里的气氛,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格外凝重。
赢麻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全是汗。
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洛尘拒绝,那他们龙行天下的速通计划就彻底泡汤了,之前的一切设想都将化为乌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终于,洛尘停下了敲击地图的手指。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赢麻了身上。
“你的计策,我准了。”
短短七个字,让赢麻了差点直接跳起来。
“贤弟,三思啊!”韩世忠急忙上前一步,神情激动,“此举太过凶险,万一……”
“没有万一。”
洛尘打断了他,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
“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军兵力本就处于劣势,粮草有限,无法在盱眙城下顿兵持久。若不能速战速决,等金军主力反应过来,城中之兵出城干扰我们撤退,我等皆是瓮中之鳖。”
他走到韩世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缓了一些:
“良臣兄,你的顾虑我明白。但你想想,金军为何猖狂?不就是因为我大夏朝中,惜身之人太多,敢战之人太少吗?杜充,王渊、刘光之流,手握重兵却闻风而逃,才致使两淮糜烂,百姓遭殃。”
“我洛尘既已立誓驱逐鞑虏,收复河山,又岂能学那等懦夫,贪生怕死,坐失良机?”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与豪迈。
“此战,我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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