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了。
她想说相公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
五天了。
连个信儿都没有。
就在她眼眶发红,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让让!让让!”
一个破锣嗓子在人群外面炸响了。
“都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不用干活啊?谁家的鸡跑出来了?”
这声音……
芸娘猛地抬起头。
只见人群被一双大手粗暴地拨开。
一个穿着绯红官袍、却像是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人,大步闯了进来。
“相……相公?”
芸娘愣住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愣住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苏大人?
这衣服怎么皱成这样?这黑眼圈怎么跟鬼似的?
苏墨根本没理会周围那些惊愕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芸娘面前。
看着妻子那双红通通的眼睛,还有那满手的豆渣。
苏墨突然笑了。
那一身的疲惫和刚才在翰林院门口的戾气,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伸出手。
那只刚刚才扔了豪门请帖、写过惊世文章的手。
自然而然地接过芸娘手里的木勺。
然后,当着所有街坊邻居的面,他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他抓起芸娘的袖子,在自己那身代表着朝廷命官尊严的绯红官袍上,胡乱地擦了擦她手上的豆渣。
“傻愣着干嘛?”
苏墨揉了揉芸娘的脑袋,语气里带着一股子理直气壮的无赖劲儿:
“饿死了!这几天在翰林院天天啃冷馒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快!给我盛碗豆腐脑!多放点辣油!”
轰——
这一句话,比什么解释都管用。
周围那些等着看“抛弃糟糠”大戏的邻居们,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没变心?
没外宅?
堂堂的大红人,推了权贵的宴席,就为了回来喝碗老婆做的豆腐脑?
“哎!哎!”
芸娘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那是高兴的。她胡乱地擦了一把脸,转身就往屋里跑,“我这就去!这就去!”
苏墨嘿嘿一笑,转过身,看着那群还愣在原地的邻居。
“各位。”
他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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