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条例,对其中账目核验与物证甄别有些困惑。不知司天监典籍中,可有前朝相关案例或律法要点可供参详?”她将真实意图巧妙地包裹在学术请教的外衣之下。
白子瑜放下墨笔,那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她内心的忧虑与筹谋:“殿下所虑,是周彦一案中的账目与物证疑点吧?”
被他一眼看穿,凤瑶也不窘迫,坦然承认:“正是。构陷者准备周全,我需从律法根本寻其破绽,还请少监正不吝赐教。”
白子瑜沉默片刻,未再多问,转身引她走向藏书阁:“随我来。”
他在浩瀚书海中精准地抽出几卷古籍:“前朝永昌年间,曾有漕运郎中被构陷的旧案,与此案颇有相通之处。这是当年判词副本,重点阐述了物证来源必须合法清晰,以及孤证不立的原则。”他将卷宗递过。
凤瑶接过,微凉的纸张触手,心中却泛起暖意:“多谢。”
“分内之事。”白子瑜语气依旧平淡,却就着摇曳的灯火,将她提出的几个关于证据链与程序正义的关键疑点,一一剖析清楚。他那渊博的学识,为她即将到来的战斗提供了坚实的法理后盾。
三日后,夜色更沉,永乐宫偏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几张神色各异的脸。
凤瑶将三人召集于此。夜川最先抵达,如同沉默的山岳,立在她身侧。随后,宇文轩摇着折扇,施施然走入,见到殿内情形,眉梢一挑,自顾自寻了处位置坐下。最后到来的是白子瑜,一袭白衣不染尘埃,步履从容,仿佛只是来参与一场清谈,安静地站在灯影阑珊处。
“三位辛苦,”凤瑶目光扫过他们,开门见山,“周彦一案,想必都已有了收获。明日朝会之前,需将线索整合,定下反击之策。”
夜川率先开口,言简意赅:“人已控制,供认受李府管事指使。这是部分赃银。”一个不起眼的布包放在桌上,摊开后,是几锭带着特殊暗记的官银,在烛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宇文轩紧接着展开一份卷宗,笑容里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伪造账目的通源钱庄老板,已秘密画押,这是口供。至于栽赃所用的银两,”他指尖点在一行记录上,语气带着一丝辛辣,“经查,其铸造批次,与李玄母舅家经营的隆昌银炉上月出产的一批官银,分毫不差。”这证据几乎将李玄的罪名钉死。
白子瑜则将几卷典籍轻推至凤瑶面前,声音清冽如泉:“相关判例与律法要点已标注。按《凤临律•刑诉》,物证来源不明、证词存疑且为孤证者,不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