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冷得生冰了。
武绍斌想问点啥都没敢。
“妈,咋了?弟呢?扔下他妈出去了?”
袁爱英把手里的煤递过去,“先把炕烧上。”
当年她就说这王溪娶不得娶不得!她那傻弟弟非不听!一头扎进爱河里不知所谓。
王溪她爸当年有点小田地,但还够不上老柴。后来,动荡不断,王溪的亲叔叔王二狗,为了立功,也怕受到波及,愣是把亲哥打成老材。巨。抱了。
王溪就是看着叔叔一家的白眼活下来的,本来娘胎里就带病,认识她弟弟时,已经是个药罐子了。
她弟弟袁慕华还在世时还压得住王二狗那个畜生,他们一家不敢乱来。
袁慕华一去世,袁爱英这个唯一的婆家人也撒手不管,本来就软弱的王溪还带了个傻儿子,如何能讨得了好?
母子俩没过两年安生日子,孝期都没过。她那畜生叔叔借着要给王溪他爸挪坟,愣是连坑带骗要走了王溪五百块。
王溪知道自己的身体活不长,唯一的儿子以后还得依仗这个唯一的叔公,想着五百块给就给了。
安生日子没过多久,王溪的身体渐渐就不行了。
袁瀚海一个傻子懂什么?哭着就去找叔公一家了,一家豺狼虎豹表明装着好人把人送去医院,没等治完就拉回来了。
说只要按时吃药就成。
回来不过一个月,王溪就病得神志不清了。
袁瀚海想把他妈继续往医院送,王二狗一家又跳出来,让袁瀚海把每次抓药的钱给他们,他们去抓,免得他一个傻子给人骗了。
袁瀚海哭唧唧的,除了信任这唯一的亲人没有别的法子。
她倒是清醒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王二狗一家对袁瀚海是真的好,人都跟着胖了一圈。
王溪也就默认了,她知道王二狗想要什么,她愿意的,愿意用家里所有的积蓄和她的命,换她儿子衣食无忧的下半生。
然而才不到两年,家里积蓄被陆续掏空以后,王二狗一家就换了张嘴脸。
袁瀚海掏不出来钱了,亲妈又等着喝药,只能跪在王二狗家院子里哭。
膝盖都跪烂了,血肉模糊,人也病倒了,村里的大队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是家务事,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干不是?
袁瀚海是傻子,旁人也是傻子?
大队长勒令王二狗家继续负担王溪的医药费。
许是惹了众怒,王二狗一家捏着鼻子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