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在后头远远跟着,别让人看见。”
半小时后,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村子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沈卫国和任桂花走在前面。
沈卫国一手拎着那只肥硕的野兔,另一只手提着一只收拾干净的沙半鸡。
任桂花则换上了一件靛蓝色的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沈家俊则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借着田埂和树丛的掩护,悄悄地跟着。
他们绕到了村子后头那个破败的牛棚。
一股牛粪和干草混合的潮闷气味扑面而来,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沈家俊也能闻到。
他心里一揪,这就是苏婉君住的地方吗?
沈卫国和任桂花在牛棚外站定了,没有直接进去。
那地方实在太糟,昏暗的光线下,几根木头勉强支撑着茅草屋顶,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
沈卫国清了清嗓子,朝里面喊了一声。
“苏先生,在家吗?”
很快,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头发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苏婉君的父亲,苏文博。
他看到沈卫国夫妇,特别是看到他们手里的东西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和局促。
“沈队长,你们这是……”
不等他问完,苏婉君也从昏暗的牛棚里探出头来,看到沈家俊的父母,一张清丽的脸蛋一下就红透了。
她小声地喊了句沈伯伯,任阿姨,便飞快地躲了回去。
任桂花看得心里一阵喜欢,这姑娘,文静又懂礼数。
沈卫国从兜里摸出烟叶和纸,卷了一根递给苏文博,自己也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
“苏先生,咱们就在这外头说吧。”
“情况特殊,按理说该请个媒人,但现在的情况,我们都清楚。”
“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今天来,是正式为我家家俊,向你家婉君提亲的。”
苏文博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抖,他沉默地看着沈卫国,眼神复杂。
他知道自己的成分,也知道女儿跟着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沈队长……家俊是个好娃儿,有文化,有担当。”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异常严肃。
“只是,我苏文博就这么一个女儿,从来都是把她当作眼珠子看待的。”
“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婉君真的嫁给了家俊,你们不能拿她的成分说事。”
“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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