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梁方剑站在码头旁的吊塔上,望远镜里的老码头像泡在墨水里的破布,锈迹斑斑的铁皮船歪在浅滩,仓库的门窗烂成黑洞,潮水下的木桩上缠着水草,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响,像有人在哭。
“梁队,信号又跳了。”对讲机里传来林晓雨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李仁达的加密对讲机在三个位置同时发信号,一个在仓库,一个在对岸的芦苇丛,还有一个在下游的石滩,应该是伪信号。”
梁方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距离交易还有72小时。他顺着吊塔的铁梯爬下来,鞋底踩在满是青苔的木板上,滑得差点摔跤。陈晓春正蹲在仓库门口,手里拿着个紫外线灯,照着地面的脚印:“都是43码的登山靴,和李仁达之前穿的一样,但有新痕迹,脚印里混着红色的土,不是码头的黑泥,应该是从凤凰山那边过来的。”
“凤凰山?”梁方剑皱起眉,“他回去了?”
“可能是找帮手,”陈晓春站起身,肩膀上的绷带还没拆,动作扯得伤口疼,眉头皱了一下,“冯族的冯建军昨天没在村里,有人看到他往凤凰山方向走,说不定是被李仁达控制了。”
梁方剑走到仓库里,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鱼腥味,地上散落着几个空罐头,罐头盒上有牙印,像是有人在这里待了很久。林晓雨提着设备走进来,屏幕上跳动着信号波纹:“找到一个真信号源,在仓库地下的暗格里,刚才扫到金属反应,像是个对讲机。”
队员们用洛阳铲撬开暗格的木板,里面果然藏着一个黑色对讲机,机身刻着凤凰符号,和苏强、夜莺的一模一样。林晓雨按下开机键,里面传来一段加密录音,破解后是李仁达的声音:“老板,三天后老地方交易,带齐‘货’,顺便把‘尾巴’清了,梁方剑的人肯定会来,让他们有来无回。”
“‘尾巴’指的是我们,”梁方剑的手指在对讲机上摩挲,“他不仅要交易,还要灭口。林晓雨,查这个对讲机的信号频段,看看能不能追踪到‘老板’的位置。”
“正在查,”林晓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频段是境外的,通过卫星中转,暂时定位不到,但录音里有背景音——是轮船的汽笛声,还有海浪声,‘老板’可能在海上。”
梁方剑走到仓库窗边,望着青溪河的水面,雾气把河面遮得严严实实,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他想起冯建国的日记,里面写着“2000年3月,李仁达在码头炸船,想毁了机密”。当年的码头,和现在的场景几乎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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