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大队讯问室,冷白色的的灯光照射在冯守水蜡黄的脸上,把他眼底的红血丝映衬得格外清晰。轮椅就停放在审讯桌前,轮椅上的他双手交握在膝上,每隔几秒便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那并非是中风后遗症的僵硬样子,而是完全的恐惧状态。
梁方剑坐在他对面,面前摊放着冯守水的资料:冯守水,今年58岁,属于冯族旁支,十年前突然突发“中风”瘫痪,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成了冯族默认的“守册人。”资料末尾有一行小字,是陈晓春所补充的:冯守水瘫痪后,冯守山每周都会去探视他,每次都关门交谈,具体内容未知。
“冯守水,”梁方剑的声音很轻,“昨夜在矿洞里,你当时说‘宝册在……’,是想说的什么?”
冯守水的肩膀猛地一缩,头埋的更低,喉咙里发出含糊气音的他说道:“我……我记不清了,当时太害怕,脑子一片空白……”
“记不清了?”梁方剑便拿起桌上那张照片,推到他跟前——那张照片是矿洞现场所拍的,冯守水被绑在炸药边上,脸上全是冷汗,“你被张彪绑了三个钟头,从望星台到矿洞,他没问你宝册的事儿吗?”
冯守水不安地抠着轮椅的扶手,指甲缝里还带有矿洞的黑泥。他陷入了沉默,蓦地抬起头来,那眼神里尽是满满的哀求,对梁方剑说道,自己真的是全然不知,守册人不过是个虚有的名头罢了,手里压根就没有宝册,仅有那几句祖上传下来的话语,言道“宝册分两半,一半藏山巅,一半藏堂前”,别的自己是都不清楚。
“山巅的望星台,堂前的冯族祠堂?”梁方剑追问。
“我不知道!”冯守水突然间激动起来,声音微微发颤,“很多话语是冯守山告知我父亲的,我父亲临离世之前才传递给我,我压根儿就没见过宝册,张彪抓捕我,肯定是抓错人了。”
林晓雨推门进来,手拿一份报告,悄悄地放在梁方剑的手边。报告里所记载的是:“冯守水的体检报告所呈现的是,其下肢肌肉有轻微萎缩的情况,但是神经反射处于正常状态,还存在不排除‘伪瘫’可能性。”
梁方剑看了看报告,眼神又落到冯守水那里说道:“你十年前的中风,可是真的?”
冯守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哆嗦的嘴唇说道:“当……当然是真的!村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差点死去,是被冯守山找来的医生救治的……”
“医生是谁?”梁方剑追问,“我们查看了凤南村的医疗记录,十年前你只有在乡卫生院就诊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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