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失踪了吗?老话还真就没错……”
扛锄头的赵金根没有再接说话,朝山上就这样走去了。绕那山路旁三百年的老樟树拐了个弯——这棵树是凤南村的标志,村民称它为“凤凰树”,树干得两个成年男子才能合抱,树皮上刻模糊的“凤凰衔珠”纹路,那纹路是某个年代刻的,经风雨后就只剩下几道浅沟,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在树根盘绕的地方,正对那道半隐藏在杂草里的古墓石拱门,拱门上方刻“宋故冯公讳德的墓”,字迹早被苔藓覆盖了大半,只有“冯公”二字还尚可辨识。
每次赵金根经过这里的时候,都得绕走,害怕沾染那古墓的“阴气”。可今日里雾气实在太浓,他竟然没有留意,脚刚刚想要迈过树根,眼角忽然就瞥见那树下蜷的一个黑影。那缩在树根阴影里的黑影,像一团被丢弃的破布一样,静静地一动不动。
“什么人?大清早在此处?”赵金根扯嗓子就这样喊了一嗓子,雾气便将那声音给包裹住了,传出去没多远就消散掉了,根本没传来半点儿回应。心里稍有些发毛的他,那握锄头柄的手紧紧地一攥,缓缓地就朝那边挪了过去。距黑影有三步远的时候,他看清楚那是个青年人,穿一件深蓝色的夹克,后背带泥,双手往前伸,姿态很奇怪,手指蜷曲,好像捧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胳膊肘支在地上,把上半身撑得微微抬起,好像临死前还在够些什么。
“小波?”那赵金根心里头忽地“咯噔”一下。昨天在小卖部吵架时所穿的这件夹克是他曾经见过的那一件。他急忙绕到正面,当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人就一屁股坐在了湿泥之中,冷汗很快把里衣浸透了。
是冯小波没错。双眼圆睁、瞳孔散得很大的他,正盯树根下的泥土,好像看到了一个吓破胆的东西似的。青得发灰的脸色下,那泛诡异紫色的嘴唇旁边,挂一丝已经干涸得像结痂青苔一样的墨绿色液体。最令赵金根后背直冒冷汗的,是那有焦黑印记的冯小波的掌心,两只手的手心都有约两厘米直径、边缘不规则且似被高温物压过的焦黑印记,焦痕周围的皮肤已经肿得通红且还起了几个水泡,水泡破了后流出沾泥土的淡黄色脓水,看真真格外狰狞。
“小波?小波你这究竟是怎么?”赵金根颤抖缓缓伸出手,那指尖刚一触及冯小波的肩膀,便仿佛碰到了那冰冷得如同冰块的东西,透那股刺骨的凉飕飕。他慌忙里就缩回了手,这才察觉到那身体已经僵硬的冯小波,四肢如同那僵硬得似木头般的形态。
更邪门的是,冯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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