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晨雾中穿行,钢铁与钢铁的撞击声震耳欲聋。秦云趴在成捆的钢筋上,每一下颠簸都像有锤子在敲打他的左腿。麻药的效果正在消退,骨裂的疼痛如潮水般涌回意识深处。
林川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支吗啡,注射秦云的右臂。“只能暂时缓解,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医生。”
“到了北京就能安全吗?”秦云的声音虚弱,几乎被风声吞没。
“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林川望向逐渐泛白的东方,“但陈教授的研究所是少数几个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动手的地方。那里有国际神经科学协会的认证,受学术庇护公约保护。”
秦云艰难地翻身,让背部靠着冰冷的钢筋。晨风刺骨,他的外套早已湿透,现在贴在身上如同冰甲。林川从背包底翻出一件折叠的银色保温毯,裹在秦云身上。
“无线电还能用吗?”秦云问。
林川摇头:“距离太远,信号被屏蔽了。陈特派员肯定启动了区域电磁干扰。”他顿了顿,“但我离开泵房前发送了一个紧急信号,如果守夜人网络还能正常运作,应该会有人接应我们进京。”
火车驶过一座桥梁,桥下河水在晨曦中泛着铁灰色的光。秦云从怀中掏出沈静的笔记本,借着天光再次查看那行被碘酒显影的字。
“密钥是小雨的……”
“你想到了什么?”林川凑过来。
秦云闭上眼睛,记忆中浮现沈雨的脸。她坐在实验室里,手指无意识地转着一支笔——那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笔上刻着一串数字,是她的员工编号。
“0327。”秦云脱口而出。
“什么?”
“沈雨的生日是3月27日。她所有密码都用这个数字组合。”秦云睁开眼睛,“但如果是区块链地址的密钥,不可能这么简单。”
林川沉思片刻:“沈博士研究的是意识上传,她的加密思维可能与众不同。也许密钥不是数字,而是某种只有沈雨知道的东西。”
火车突然减速,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人同时警觉起来。林川爬到车厢边缘,小心地向外张望。
“是临时停车点,不是车站。”他低声道,“但前面有手电光。”
秦云挣扎着坐起身。透过钢筋的缝隙,他看到前方铁轨旁站着三个人影,都穿着铁路制服,但姿势僵硬,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信号灯,正朝火车挥舞。
“是融合者。”林川的声音压得很低,“至少有两个。他们的动作不自然,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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