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秦云来到人民公园。深秋的夜晚很凉,公园里人不多。他找到东门的长椅,坐下等待。
八点整,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走过来,在长椅另一端坐下。是罗建国,但戴了顶帽子,遮住半边脸。
“东西带来了?”罗建国低声问。
秦云把信封递过去。罗建国接过,没有打开看,直接放进口袋。
“照片我都看了。”秦云说,“省科委的绝密项目,新型放射性矿物,***和陈启明是负责人。周明远和***是执行者。”
“陈启明现在在哪里?”罗建国问。
“不知道。资料里没提。”
“我查过了。”罗建国说,“陈启明,原省地质研究院研究员,1993年因‘健康原因’提前退休。1995年举家移民加拿大,从此失联。”
移民了。带着秘密和可能的好处,远走高飞。
“***呢?”
“2005年退休,现在住在省城养老院,老年痴呆,认不清人了。”罗建国说,“儿子李伟,就是你跟踪的那个处长。”
“父子俩一个套路——父亲拿好处,儿子掌权力。”秦云冷笑,“那矿物呢?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罗建国摇头,“我调了省科委1992-1995年的所有档案,没有这个项目的后续记录。就像从没存在过。”
“被销毁了?”
“或者转移到更高级别的保密单位。”罗建国说,“如果真像文件里说的‘具有战略价值’,那可能被国家层面接管了。”
秦云沉默了。如果是国家层面,那调查就很难继续了。
“但问题在于,”罗建国继续说,“如果真是国家接管,应该有正规手续,有档案记录。但什么都没有,项目凭空消失。这不合规。”
“所以可能是有人私吞了成果?”秦云问。
“或者更糟——有人利用这个项目,中饱私囊,甚至......”罗建国顿了顿,“甚至可能把矿物走私出境。”
这个猜测太大胆,秦云一时反应不过来。
“陈启明移民加拿大,***儿子掌权,陈志强做白手套,吴建国负责开采。”罗建国分析,“如果真是一种稀有矿物,国际市场上价值不可估量。”
“那青林村的旅游开发......”
“可能是幌子。”罗建国说,“用旅游项目做掩护,实际是为采矿做准备。推平茶山,清理场地,修建道路——这些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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