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有了规律,但就是不醒。
脑部扫描显示活动极度微弱,不是脑死亡那种平坦,而是一种……深度的、异常的休眠。医生会诊了几轮,结论都是“前所未见,只能维持生命,等待观察”。
他左肩那块缺月烙印,彻底消失了。皮肤平滑,连个疤都没留下。那枚“星髓”也不见了,不知道是碎了还是留在了那个“夹缝”里。
全身上下做了最细致的检查,连基因测序都做了。结果令人费解:他体内检测不到任何镜邪能量的残留,干干净净,仿佛从未被污染过。但同时,他的某些生理指标,比如基础代谢率、神经电信号传导速度,都比正常人低了大约百分之十五,像是一台被强制降频运行的机器。
“就好像……他身体里有一部分‘东西’,被永久性地‘关掉’或者‘抽走’了。”主治医生看着报告,眉头拧成疙瘩,“不是损伤,是缺失。但缺了什么,查不出来。”
苏瑶听着,心里沉甸甸的。这代价,比她预想的可能还要大。
三天后,陈风醒了。
醒得很突然。早上护士查房时,发现他睁着眼,直勾勾看着天花板。眼神起初很空,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慢聚焦。看到守在床边的周小雨时,他嘴唇动了动,发出一点气声。
周小雨差点哭出来,凑近了才听清他说的是:“……小蔓……小羽……”
“都活着!陈叔,他们都活着!”周小雨赶紧说,“小姨醒了,林哥也回来了,就是还没醒……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陈风眨了眨眼,似乎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然后很慢地摇了摇头。他尝试动手指,很费力,但能动。身体虚弱得厉害,胸口那片晶化灼伤的地方包着厚厚的敷料,医生说可能要反复清创,甚至植皮。
但他醒了,意识清楚,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
又过了两天,林羽的生命体征完全稳定在了一个偏低的“健康”水平,但依旧昏迷。医院建议转到更专业的神经康复中心或带回家中护理。苏瑶权衡之后,决定暂时将他安置在陈风家——那里相对隐蔽,也方便林蔓就近照料。
陈风的家经过彻底改造,一楼腾出一间做了无菌监护室,设备齐全,二十四小时有专业护工和监控。林蔓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坚持要亲自参与照顾。她话依然不多,但眼睛里有了光。
搬过去那天,周小雨帮着收拾林羽从医院带回来的个人物品。其实没什么东西,就几件病号服和随身物品袋。袋子里是当初他跳进漩涡前身上带着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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