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模糊的线索。”陈风调出一张照片,是沈清影手绘的草图,上面画着一个被无数光线穿透的人形,人形心脏位置有一个发光的缺月符号。“旁边注解:‘镜心者以身载道,可纳极阴,亦可引纯阳。若得至亲至信之‘锚’,或可于仪式洪流中保持本我不失,反向引导能量,化钥匙为断钥。’”
“锚?什么意思?”
“我猜,是需要有极其强烈的精神羁绊或信念,作为镜心者在仪式中对抗同化、保持自我的‘支柱’。但具体怎么操作……”陈风摇头。
就在这时,林羽略显踉跄的身影出现在指挥中心门口,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锐利如刀。
“我回来了。”他声音沙哑,“情况……比我们想的更糟。但也……可能有一线机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林羽快速而清晰地将镜廊所见、与镜邪的对话、仪式现场的准备情况、以及自己留下“邪骨”的举动说了一遍。
室内一片死寂。三天后,三百诵念者,地脉七成共鸣,星斗归位,钥匙献祭……每一个词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所以,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疯狂的计划,而是一个筹划了可能上千年、逻辑严谨、步骤清晰的‘回归工程’。”苏瑶总结,声音干涩。
“但它有弱点。”林羽坐下,接过周小雨递来的水,猛灌了几口,“第一,它极度依赖精确的计算和预设条件。第二,它需要‘钥匙’的主动或被动配合。第三,它似乎对那截‘旧骨’很在意。第四,沈清影留下了‘自毁程序’。”
“你想用‘自毁程序’覆盖它的镜阵?”陈风问。
“不完全是。”林羽摇头,“那可能造成太多不可控伤亡。我在想……能不能利用它对我的‘关注’和计算,给它一个‘错误答案’。”
“错误答案?”
“比如,让它算错了‘钥匙’的状态,或者……算错了‘门’的稳定性。”林羽看向陈风,“陈叔,如果‘镜心者’在仪式中,不是顺从地成为钥匙,而是带着强烈的、与它预期相反的‘目的’和‘信息’去接触‘门’,会发生什么?沈清影笔记里提到的‘以人性之光为矛’,如果这把‘矛’,不是刺向它,而是刺向‘门’本身,或者刺向它想建立的‘通道’呢?”
陈风陷入沉思。苏瑶则眼睛一亮:“从心理学和能量层面来说,如果仪式是一个精密的共振结构,那么一个频率完全错误、但能量强度足够的‘干扰源’在核心位置爆发,确实可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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