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黄昏,光线斜长,灰尘在光柱中无声飞舞。阁楼比记忆中更狭窄低矮,空气里是陈年木料和旧书报特有的潮腐气味。东墙堆着些蒙尘的杂物——旧藤箱、坏掉的缝纫机、几捆用麻绳扎紧的报纸。
林羽按林蔓所说,从地板往上数,蹲下身,手指拂过斑驳的墙砖。第七块砖,靠近墙角,颜色似乎比周围略深一点。他屈指敲了敲,声音空洞。
“是这块。”苏瑶用手电照着。周小雨紧张地站在楼梯口,手按在配枪上,尽管她知道这可能没用。
林羽用匕首小心撬动砖缝边缘。砖块比想象中松动,稍一用力就整块滑出。后面是一个黑黝黝的墙洞,大小刚好能放进一个鞋盒。一股混合着铁锈、陈旧油脂和一丝若有若无甜腥的气味飘了出来。
他伸手进去,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表面粗糙的物体。缓缓抽出。
是一个扁平的铸铁盒子,约莫两本字典叠起来大小,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岁月侵蚀留下的深色锈迹。盒盖与盒身严丝合缝,在接缝处,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胶质般的封蜡,里面似乎掺着细小的深色纤维——是头发。封蜡上没有任何印记或文字。
这就是母亲用血与发“封死”的东西。
“要打开吗?”周小雨咽了口唾沫,“在这里?”
林羽没说话。他盘腿坐在地上,将铁盒平放在膝前。手电光下,封蜡的暗红色显得格外刺眼。他想起林蔓的话:钥匙是小羽自己的血,和他肩上的烙印共鸣。
他抬起左手,看着掌心那道已经开始愈合的刀口。右手匕首轻轻一划,旧伤裂开,新鲜的血液涌出。
苏瑶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林羽将流血的左手手掌,轻轻按在冰冷的铁盒封蜡上。同时,他集中意念,试图去“感受”左肩胛下那块已经变成银白色的缺月烙印。
起初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怀疑方法是否有误,或者自己状态太差无法共鸣时,左肩烙印处,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针刺般的麻痒。紧接着,一股温热的、仿佛有生命力的暖流,从烙印处生出,沿着肩颈的脉络,缓缓流向他的左臂,最终汇聚到掌心与铁盒接触的地方。
他掌心的血液,像是被加热了,开始微微发烫。
更惊人的是,铁盒表面的暗红封蜡,接触到这混合了特殊血液和烙印能量的液体后,竟开始无声地融化。不是高温熔化,更像是冰在阳光下消融,化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顺着盒盖边缘流下,露出下面光滑如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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