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记员在说悄悄话，隐隐约约听到了人名。他仔细一听，没错，说的是吴过、黄霞。康健心中一惊，他想走慢些听真切一些，可是那两人却不再谈论了。在江左这个地方，大家都为尊者讳，说到吴书记、书记夫人，没人敢直呼其名。康健心中充满了疑惑，怎么会在这里听到他们的名字呢？
之后，康健又一次被带去讯问。这一次，似乎过于仓促，案头上前一个谈话人的资料还未完全收去。鬼精的康健趁机瞄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他偷偷瞥见案头散乱摆放着的卷宗封面有黄霞的名字，其他的还没来得及看清。
这一刻，康健的脑子全乱了。他突然想起，这几天谈话室里总有一股淡淡的香，似柑橘，又似柠檬。之前他光惦记着怎么应付纪委的问话，这似有似无的香味被他忽略了。现在他想起来了，这味道是黄霞习惯用的香水味！几天前在走廊顶头被带走的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子，法警与书记员的悄悄话，刚才瞥见案头摆放着的卷宗……所有的线索在他脑海中交织在一起。
“完了，全完了！”康健心中哀叹道，他意识到自己的靠山靠不住了。他是真搞不懂纪委还是公检法办案的道道。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在留置点还是拘留所，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他是见不到其他任何同案人员的，更不知道谈话室一般是不共用的。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迷雾重重的世界，那些好像见到的女子，好像听见的悄悄话，好像见到的卷宗，好像闻到的香水味，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倘若靠山靠不住，硬抗又有什么用呢？康健坐在那里，仔细琢磨着自己的处境。他突然想到，自己是否该换个“餐厅”了，这里的“餐厅”意味着他要改变自己的态度，主动配合调查，争取一个从轻处理的机会。在这场反腐的风暴中，康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而案件的真相也在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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