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孤独的心,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年后,日子还得继续。
虽然两人感情升温了,但卫生站的生意依旧是死水一潭。
正如温素所料,封建迷信的杀伤力是巨大的。整整一个多个月,诊室里连个鬼影都没有。郑云看着满墙的药材发愁,几次想提着斧头去村里找那些造谣的人理论,都被温素拦下了。
“别急。”
温素坐在柜台后,正在研磨一种白色的粉末,“路堵死了,咱们就换条路走。既然他们怕鬼不敢来看病,那咱们就卖点让他们没法拒绝的东西。”
“啥东西?”郑云凑过来,闻到了一股极其淡雅好闻的花香。
“雪花膏。”
温素指了指面前的研钵。
接下来的几天,老宅的灶房里不再飘出苦涩的中药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油脂香和花香。
这年头,供销社卖的雪花膏那是紧俏货,像“友谊”、“百雀羚”,小盒的也要好几毛钱,而且还得有票。大多数农村妇女根本舍不得买,冬天手脸皴裂了,就抹点猪油或者甘油,那味道不好闻不说,还油腻腻的。
温素要做的,是“宫廷玉容散”改良版的润肤膏。
她指挥郑云把上好的猪板油切成丁,用小火慢慢熬炼,撇去油渣,反复过滤三次,直到油脂变得洁白如雪,没有一丝腥味。
然后,她拿出了看家本领。
白芷、白芨、白附子、白茯苓,这“四白”是美白淡斑的古方圣药。她将这些药材研磨成比面粉还要细的飞粉,一点点筛入油脂中。
最后,关键的一步来了。
温素拿出了腊梅花,用蒸馏法提取了花露。
当花露滴入油脂的一瞬间,整个灶房都仿佛置身于梅园之中,那股冷冽幽香,高级得让人迷醉。
“媳妇儿,这也太香了。”
郑云蹲在灶坑旁烧火,闻着这味儿都有点陶醉,“这玩意儿能卖出去吗?我看比供销社那些强百倍。”
“只要是女人,就没人能拒绝变美。”
温素将熬好的膏体趁热倒入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个清洗干净的小蛤蜊壳和几个精致的小瓷瓶里,等待凝固。
“过两天就是二月二,公社庙会。那是咱们翻身的机会。”
二月二,龙抬头。
大集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涌来了,卖糖葫芦的、炸油条的、卖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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