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风比镇里凛冽几分。
青乌河绕镇半周,水流平缓却深不可测,据说底下藏着暗涡,民国时淹死过不少人。
久而久之,镇上的人开始嫌这里晦气,渐渐就少有人踏足。
我们赶到时,河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老孙头看见我们,急忙迎了过来,语气急促地说:
“陈警官,在那边,芦苇丛里!”
尸体是镇上的渔夫,宝山叔发现的。
他今早来收昨晚下的网,瞥见芦苇丛里露着一角红布。
原以为是姑娘遗失的衣物,走近一看吓得差点栽进河里。
“造孽啊......”他蹲在河边抽烟,手抖得连烟都快拿不住了。
“那样子,我活了五十年,都没见过。”
我跨过警戒线,张菀紧随其后。
芦苇长得又密又高,足有一人多深,叶片边缘锋利如刃。
拨开最后一片挡路的芦苇,尸体赫然出现在眼前。
又是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但这次的样式与李霏不同,并非老式嫁衣,更像是一块粗糙的红布缝制而成,简陋得刺眼。
她仰面躺在芦苇丛中,身下的苇秆,被压得倒伏一片。
最先吸引我的是那些叶子。
不是柏叶,是新鲜的柳叶,绿得发暗。
这些叶子密密麻麻地铺在死者身上,从脚踝到脖子,一片压着一片,诡异得令人心悸。
她脸上也盖着柳叶,只露出鼻子和嘴。
顺着微张的唇瓣看去,我注意到里面塞满了某种黑色的东西。
“木克土。”
张菀低声说道:“柳叶属木,而且......”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女子胸口的一片柳叶。
底下露出暗黄色的土壤,正是李霏胸口出现过的灶心土。
但这次它并非只压在胸口。
而是糊满整个上半身,透过红衣能清楚地看见凸起的轮廓。
“土克水。”
张菀继续道:“灶心土属土。”
“木克土,土又克水,这个相克顺序比李霏的更复杂。”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凶手在升级!”
张菀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补充道:
“李霏案是简单的五行逆克,金克木。”
“这个是复合相克,木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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