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他……”赵瘸子有些害怕。
“不用理他。”陈建国继续砌墙,“他敢进来,我就敢砍他。”
刘老二站了一会儿,走了。
第三天盖顶。木梁架上去,铺上苇席,再盖上青瓦。瓦片一片压一片,用泥浆固定。灶砌在烘房一角,烟道通到墙外。
下午四点,烘房盖好了。
土黄色的墙,青黑色的瓦,虽然看着简陋,但还算结实。陈建国走进去,能闻到泥土和麦秸的味道。
“成了。”赵瘸子抹了把汗,“今晚就能烧火试试灶。”
“试。”陈建国说,“今晚我在这儿守着。”
夜里,陈建国搬了床破被褥,睡在烘房门口。怀里揣着柴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前半夜挺安静。就听见虫鸣声和狗叫声。
后半夜,有脚步声。
陈建国猛地睁开眼睛。
脚步声很轻,但不止一个人。从村西头过来,越来越近。
他悄悄爬起来,扒着门缝往外看。
月光下,三个人影朝烘房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提着个铁桶,后面两个抱着干草。
一股煤油味飘了过来。
陈建国心里一沉——真来了。
第一个人走到烘房墙边,拧开铁桶盖子,开始往墙上泼煤油。煤油哗哗地流,在月光下发着暗光。
“快点。”后面的人催,“泼完点着就走。”
陈建国握紧柴刀,推开门。
“谁!”泼煤油的人吓了一跳。
“我。”陈建国站在门口,“你们干什么?”
三个人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提铁桶的扔下桶就扑上来,后面两个也跟着冲过来。
陈建国挥刀就砍。他没学过打架,但知道这时候不能怂。刀砍在第一个人的胳膊上,那人惨叫一声,退了两步。
另外两个已经扑到跟前。一个抱住陈建国的腰,一个去夺他手里的刀。
夺刀的人抓住陈建国手腕,用膝盖顶他肚子。陈建国疼得弯下腰,刀脱了手。那人捡起刀,却不砍——砍了就是重伤案,派出所真要管。他举着刀狞笑:“滚开!不然砍死你!”
陈建国盯着刀,突然抓起地上的煤油桶,朝对方脸上泼去。
“啊!”那人眼睛进了煤油,捂着脸惨叫。
陈建国趁机抢回柴刀,挥刀乱砍。不管砍到哪儿,只管砍。
三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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