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的样子逗得女孩掩嘴轻笑,这一笑却让陈道远看得入了神。
军训的终章在哨声里落下帷幕,陈道远孑然立于空荡的操场中央,目光如探照灯般在层层叠叠的军绿色人潮中逡巡,执拗地搜寻着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暮色渐浓,人群如退潮的海水般四散而去,只剩三两捡拾垃圾的大爷大妈佝偻着背影,将最后的喧嚣也卷入尘埃。他攥紧的指节缓缓松开,像被抽走筋骨般耷拉着肩膀,朝着食堂的方向踽踽独行。
“喂!你这小子磨蹭啥呢?”
“可算把我们等蔫儿了!”
“麻溜的,吃完回窝打游戏!”
三个舍友炸雷般的招呼声劈头盖下,惊得陈道远浑身一颤,竟让他恍惚间忘了方才的怅惘。他喉结滚动,故意扯着嗓子嚷“这些天净让你们破费,今儿个该我当回散财童子!走,敞开了造!”
“靓仔要点甚?”窗口内卖饭大哥中气十足。
“四份炒刀削!顶配套餐!鸡腿丸子豆皮全给我码齐喽,外加四瓶芬达!”陈道远眼角余光瞥见后厨伙计东张西望,急得直跺脚“麻溜的!饿得前胸贴后背啦!”
炒刀削师傅手上的铲子顿在半空,仿佛被这豪言壮语砸得愣怔。机器轰鸣声里飘来迟疑的回应“四份...豪华版炒刀削,配四瓶芬达,堂食是吧?”
“是”
热气腾腾的炒刀削转眼便堆上桌来,他抄起竹筷卷起一大坨面,腮帮子鼓成仓鼠模样大快朵颐。不过片刻光景,刀削面与芬达瓶俱已见底。
余光扫见三位舍友碗底锃亮,连饮料都见了底,他瞪圆眼睛脱口而出你仨“搁这儿演什么哑剧?又不吃饭?”
“您再细瞧瞧?”
陈道远定睛一看,三只餐盘早已刮得能照见人影,饮料瓶歪倒在桌沿——竟真有人比他还能造!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仿佛目睹了什么江湖异事。
“今儿个你们集体蒸发?留我一人当人肉烤架?”
“哎呦喂...”王改革挠着后脑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神飘向萧云求救。
“辅导员临时抓壮丁填表格,本打算速战速决叫你,谁知撞上大扫除马拉松。”萧云嬉皮笑脸地打着圆场,”明儿保证全员到齐,对吧兄弟们?”
“必须的!”
“没跑儿!”
“明日多云转雨,军训许是能偷半日闲。”陈道远话音未落,鼾声已如雷般炸响,床头的三位舍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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