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体己里出。记住,此事若泄露半分,你我,还有王氏全族,皆死无葬身之地!”
“老奴明白!老奴万死也会办妥!” 乳母连连叩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数日后,一批“特殊”的物品,经由乳母的远房亲戚,悄悄送入了立政殿。有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有贴着诡异符咒的桃木小人,有特制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线香和朱砂,还有几包说不清用途的草药粉末。乳母在立政殿后殿一间堆放杂物的、几乎无人踏足的偏僻小隔间里,悄悄布置了一个简陋的法坛。墙上贴着歪歪扭扭的符咒,案上供着面目模糊的邪神木雕(说是“神”,实则狰狞),摆放着那些桃木小人,其中两个小人心口处,分别贴着写有“武媚娘”、“萧淑妃”名字与生辰八字的黄纸,还有一个稍大些的,贴的却是“李治”二字!小人身上,缠绕着从那柄旧玉梳上取下的几根长发(乳母说是武媚娘的),以及从皇帝所赐玉佩上悄悄刮下的一点玉粉。旁边,甚至还有一个更小的木人,上面写着“李忠”(太子)的名字,这恶毒的心思,已近乎丧心病狂。
月晦之夜,乌云蔽月。立政殿早早熄了灯火,只有后殿那间隐秘的隔间里,一点幽绿如鬼火的烛光在跳动。乳母换上了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口中念念有词,手持一柄木剑,对着那几个桃木小人做出各种古怪的动作,时而焚烧符纸,时而撒出药粉。王皇后没有亲自参与“作法”,她只是远远地跪在法坛前,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不,不是祈福,而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那些她怨恨的名字,将自己所有的恐惧、不甘、愤怒,都倾注在这邪恶的仪式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自她被禁足后,立政殿看似铁板一块,实则早已被各方势力渗透。她身边,并非所有人都对她“忠心耿耿”。有人因家族前程忧心,有人因她日渐乖戾的性情而生出异心,也有人……本就是别人早早埋下的钉子。
更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厌胜”仪式进行的同时,绮云阁中尚未安寝的武媚娘,正听着秋月从一位“恰好”在立政殿当值、受过郭老夫人恩惠的老宦官那里听来的、关于皇后近日“举止异常”、“后殿时有异响异香”的模糊禀报,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而了然的弧度。
而崇仁坊李宅中,尚未入睡的李瑾,也收到了王掌柜通过特殊渠道送来的消息:“立政殿王氏乳母,近日与一蜀中口音之外男接触频繁,购入朱砂、符纸等物,行踪诡秘。”
风暴的引线,已然点燃。王皇后在绝望与恐惧中迈出的这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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