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李瑾此言,直接点明谣言是“伪造”、“构陷”,语气之肯定,措辞之严厉,令人震惊。
萧瑀眉头一皱,冷声道:“李校书,朝堂之上,御前奏对,当言之有据。你口口声声称谣言乃‘伪造构陷’,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诬指同僚,扰乱朝议!”
“萧相教训的是。” 李瑾不卑不亢,向萧瑀微一拱手,随即转向皇帝,“陛下,臣之所以断言谣言乃伪造构陷,乃因臣近日留心查访,发现其中破绽百出,稍加推敲,便可知其伪。”
“哦?有何破绽?你且细细道来。” 李治身体微微前倾。
“臣遵旨。” 李瑾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谣言之一,言‘女主武王’古谶应在感业寺为先帝诵经之武氏。此谣言最大破绽,在于‘武曌’之名。武才人名‘曌’,乃其出宫入寺后,为明心志,自取之法号,寓意‘日月当空,佛法光明’。此名在寺中使用不过年余,且仅在寺中流传,外界罕有知者。而那‘女主武王’之谶,流传于数十年前太宗皇帝之世。试问,数十年前之谶语,如何能与年余前才出现、且仅限于寺内知晓的法号强行附会?此非附会,实乃有人得知武才人法号后,刻意攀扯,行构陷之事!此乃破绽一。”
殿中不少大臣暗自点头。这个逻辑很清晰,时间顺序完全对不上,构陷痕迹明显。
“其二,” 李瑾继续道,“谣言称有‘洛水古碑’出水,载有‘麟儿折足,东宫晦明;金刀入木,萧墙祸生’之谶文。此谣更是漏洞百出。首先,洛水乃大川,若有古碑出水,必是地方大事,洛阳官府、河道衙门岂能毫无奏报?臣已查过近日相关公文,并无只字提及洛水出古碑!其次,即便真有古碑,其铭文历经水浸土蚀,必然模糊难辨,岂能如谣言所传那般字句清晰、对仗工整?此不合常理。更关键者,臣近日查阅古籍,偶然发现……”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萧瑀和王御史,见他们脸色微变,才缓缓道:“臣发现,前朝流传的谶书《推背图》残页中,有‘麟儿折足,东宫晦’之句,与谣言中之语几乎雷同!而另一散佚谶书《酉阳杂俎》辑录中,亦有‘金刀入木,祸起萧墙’之语!此等语句,皆非新创,而是抄录拼凑自古籍!伪造者从故纸堆中寻得只言片语,稍加篡改拼凑,便炮制出这所谓的‘洛水古碑’谶文,企图以古证今,淆乱视听!此乃破绽二,亦是其伪造之铁证!”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如果李瑾所言属实,那所谓“洛水古碑”谶文,就是彻头彻尾的伪造!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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