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多以沉香、檀香、麝香、龙涎等重料堆叠,香气虽馥郁,久闻确易生腻,且安神之效,重在宁心静气,而非以浓香掩之。”
杜铭眼睛一亮:“哦?听瑾兄此言,似对香道亦有研习?”
“略知皮毛。”李瑾微微一笑,“昔年翻阅杂书,曾见海外异闻,提及大秦(罗马)及大食(阿拉伯)之地,有制‘香水’之法。取其花草果实之精华,溶于‘醇浆’之中,其香清逸持久,变化丰富,可洒于衣袂,可沐于其身,随风散逸,若有若无,最是灵动宜人,安神宁心,或有奇效。且其物清澈如水,盛于琉璃瓶中,观之亦悦目。”
“香水?清澈如水?盛于琉璃瓶?”杜铭听得新奇,酒意醒了大半,“瑾兄可知其制法?”
李瑾故作思索状:“书中记载语焉不详,只道需以鲜花异果,经反复蒸馏、冷凝,取那最精纯的‘香露’,再以秘法融于特制‘醇浆’之中。工序繁琐,所得极珍。我此前也曾依古法胡乱试制过一二,只得些粗浅花露,香气淡薄,难登大雅之堂。或许……可再细细揣摩古方,加以改良?”
他这话半真半假。蒸馏提取“精油”,利用酒精(醇浆)作为溶剂制作香水,原理他自然懂。但唐代已有简单的蒸馏技术(用于炼丹、制酒),只是尚未广泛应用于香品。而酒精提纯浓度是难点,鲜花来源和保鲜也是问题。但这些,恰恰是他可以“发挥”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手中有“明玻”!若能以晶莹剔透的玻璃瓶盛装那“清澈如水”的香水,其视觉效果和珍贵感,将呈几何级数提升!这绝非寻常香囊、香饼可比。
杜铭闻言,怦然心动。若真能制成此等新奇雅致的“香水”,进献宫中,必能解姑母之困,讨得贵人欢心,自己乃至家族也能长脸。更重要的是,李瑾提到“盛于琉璃瓶”——琉璃难得,清澈如水者更是价值连城。若李瑾真能弄到……杜铭看向李瑾的眼神顿时不同了。这位李兄,似乎总能给人惊喜。
“瑾兄若有把握一试,需要什么材料、器具,尽管开口!”杜铭热切道,“钱财人力,皆由我来筹措!若能成事,不仅姑母、家母感激不尽,便是宫中……也必记瑾兄一份人情!” 这“人情”二字,他咬得颇重。
李瑾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沉吟道:“杜兄厚意,瑾感激不尽。然此物制法繁难,成败难料,需反复试验。材料倒也寻常,无非是四季鲜花、诸般香料,以及上等醇酒。只是这提炼融合之法,火候时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且盛放之器,需晶莹剔透、密封极佳之琉璃瓶,方能显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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