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从太阳穴狠狠扎进大脑深处,搅动着脑髓。意识沉浮在一片混沌的黑暗里,耳边是嗡嗡的轰鸣,夹杂着一些模糊而遥远的声音,听不真切,却带着一种陌生的腔调。
李瑾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若千斤。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种极度的虚弱和麻木掌控了四肢百骸。他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记忆却支离破碎——最后的印象,是实验室里刺眼的白色灯光、仪器尖锐的警报声,以及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爆炸……是了,那次意外的能量失控事故。
难道我没死?在ICU?
一股浓重而复杂的气味强行钻入他的鼻腔。那是草药苦涩的味道、某种木质家具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麝香一样的香料气息。这绝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求生的本能让他奋力挣扎,终于,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他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眼缝。
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一片朦胧的暗色。那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种……古老的木质结构?深色的房梁,榫卯交错,支撑起一片略显低矮的屋顶。几片灰色的瓦片从缝隙中隐约可见。
他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艰难地扫过四周。
自己躺在一张坚硬的床榻上,身下铺着的似乎是粗糙的麻布单子,触感并不舒适。身上盖着一床厚重的、填充着某种絮状物的被子,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床榻不远处,是一张造型古朴的矮脚方案,案面斑驳,上面放着一只缺了口的青瓷碗,碗底残留着些许深色的药渣。
房间很简陋,土坯的墙壁,地面是夯实的泥土,角落里堆着一些看不清模样的杂物。一扇糊着泛黄麻纸的木棱窗棂半开着,透进些许天光,也带来了外面隐约的人声和鸡鸣犬吠。
这是哪里?影视城?不对,这质感,这气味,太真实了……
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洪流,就在这时猛地冲进了他的脑海,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的意识淹没。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甚。他闷哼一声,蜷缩起身子,无数画面、声音、情感碎片在脑中疯狂闪现:
一个同样名叫“李瑾”的年轻男子,约莫十七八岁,穿着类似古装的宽大袍服,在一个看似宗祠的地方跪拜……几个衣着华贵、面色倨傲的少年对他指指点点,口称“破落户”、“旁支庶子”……一个老仆唉声叹气地念叨着“家道中落”、“生计艰难”……一场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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