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底,流连指下的温度,然后懒懒地撒娇道:“天太冷了,妾身不想起,怎么办?”
这是陆铭章睡得第一个好睡,归途虽也有驿站,为赶行程,很多时候并不走官道,而是抄近路,一路颠簸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他睁开惺忪睡眼,喟叹一声:“那便不起了,再睡会儿。”说罢,阖上眼,习惯性地在她后背拍了拍,示意无事。
“可是店里不能少了掌事之人,没我不成。”
陆铭章似醒非醒地“嗯”了一声,戴缨从他怀里退出,稍稍欠起身,发现衣袖被他压住了。
“压住了。”
“什么压住了?”陆铭章故作不知。
“衣袖,挪一挪。”戴缨扯了一下,却被他压得严实,想起从前他二人刚在一起时,也是这般,只不过那时是她压住他的袖,现在却掉了个人儿。
陆铭章睁开眼,侧了侧身,她刚欲抽出自己的袖,却被他攥住,拉她重身躺下。
“你不去,那店就不能开张了?”陆铭章牵起她的手,让她的胳膊环上自己的腰,又道,“客人们中午才来,你起来这样早做什么,又不做早食。”
戴缨嗅着鼻下软软的舒香,干净的皂香裹挟着他本身的青木气息,听他这么一说,她真就不起身了,重新闭上眼。
大冬天,正是赖床的好时候,外面天寒地冻,刮着朔风,帐中却是温暖的被窝和相互依偎的人。
就这么闭上眼,两人再次睡过去,醒来时,天光大亮。
这一日,陆铭章需入宫一趟,求一道明旨。
入宫后,陆铭章求见了元昊,分析长远利益,因势利导,人尽其用,最后以善用降者,视其为鹰犬,以揽天下英雄之心等言辞,让元昊下了一道圣旨。
降将不杀,不仅不杀,继续留用三关。
及至此时,陆铭章的第一步棋终于排布开,这一小小的安插,相当于一个支点,牢牢地扎下,再一点点蔓延,最后环结在一起,叫人寻不到头尾。
陆铭章拿下三关,立下大功,元昊欣喜不已,赐下许多金银器物,并让宫人随其出宫,带到他所住的府宅。
皇帝所赐,他不能拒绝,却又不想太过张扬,于是让宫人将众多赏赐搬到他所乘的马车上,没让宫人跟随,自己坐上马车,往宫外行去。
宫道上厚厚的积雪已被清到路两侧,不过因着空气冷冽,地面结上很薄很薄的冰衣,长安并不敢将马车驱赶太快。
宫墙高耸,朱红之色在冬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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