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本能的恐惧和警惕的名字,如同冰冷的针尖,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混沌的感官——
“……韩晓那边,今晚带出来那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查清楚没有?”
是一个略显低沉、带着不耐烦和一丝阴鸷的男声。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带着一种长期发号施令养成的、不容置疑的腔调。
罗梓的身体,在听到“韩晓”和“那个小子”的瞬间,猛地僵住了。他几乎停止了呼吸,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保持着靠柱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到了那模糊的、来自柱子另一侧的交谈上。
“还在查,老板。” 另一个声音响起,更加恭敬,也更为谨慎,语速较快,“背景很干净,但干净得有点……过分。北方小城普通工薪家庭出身,父亲早亡,母亲重病,之前一直在底层打零工,送过外卖,干过工地……没有任何像样的教育或从业背景,和韩晓的生活圈、事业圈,都八竿子打不着。”
这描述……精准地指向了他,罗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将他试图隐藏的、卑微软弱的过去,赤裸裸地剖开,暴露在未知的审视之下。罗梓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冰凉的玻璃杯壁传来真实的触感,提醒他这不是噩梦。
“就这?” 那个被称作“老板”的男声,语气中的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更重了,“韩晓是疯了,还是当我们都是傻子?带这么个玩意儿出来,是想羞辱谁?”
“老板,您别急。” 第二个声音连忙安抚,但语气中也带着疑惑,“我们也觉得奇怪。但今晚观察下来,这小子……虽然生涩,但应对还算得体,尤其是在陈永坤和赵德海那儿,反应不慢,甚至有点……出人意料。刚才沈玉茹(沈理事长)跟他聊了半天,看样子还挺欣赏。不像是个完全上不了台面的草包。”
“哼,装模作样谁不会?背几句台词,练几天礼仪,猪都能上树。” “老板”冷哼一声,语气阴冷,“关键是,韩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不是那种会随便找个小白脸排解寂寞的女人。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仅仅是为了挡掉像陈永坤、赵德海那样的苍蝇?成本也太高了点。”
“这正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 第二个声音压低了一些,似乎更靠近了一些,“除非……这个‘罗梓’,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现’这件事,或者,他背后可能代表的……某种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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