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去公司。用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永无止境的会议、勾心斗角的谈判,来填充每一秒,塞满大脑,挤走所有不该有的杂念和莫名其妙的“沉默”!
她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抓起桌上的手包和车钥匙,快步走向书房门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而清晰的“叩叩”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试图驱散那令人心烦的寂静。
经过客厅时,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一瞬。目光扫过被粗略收拾过的茶几,归拢在角落的酒瓶,光洁如新的地板(除了玄关处那双早已干涸的泥鞋印)……一切都指向那个男人“善后”的痕迹。也指向他昨夜确实在这里,存在过,施暴过,也……“收拾”过。
然后,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玄关角落里,那个扎得紧紧的黑色垃圾袋上。
里面是染血的床单。最直接的罪证,也是昨夜那场暴行最耻辱的见证。他把它打包好,留在这里。是留给警方,还是留给她处理?
她盯着那个袋子,看了足足有十秒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风云变幻,最终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然后,她移开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也没有去碰那个袋子,径直走向大门。
手指按在门禁面板上,复杂的密码锁发出轻微的电子音,厚重的雕花木门应声而开。门外,清晨的阳光已经完全驱散了夜的阴霾,花园里草木葱茏,空气清新,带着暴雨洗涤后的透彻。她的那辆哑光黑色的迈巴赫静静停在门廊下,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一切都干净、明亮、秩序井然。与门内那个发生过肮脏秘密、弥漫着复杂气息的世界,仿佛截然割裂。
韩晓深吸了一口室外清冷的空气,挺直脊背,一步步走下台阶。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顶级隔音将外界的一切声响隔绝,车内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引擎启动时低沉的嗡鸣。奢华的真皮座椅包裹着身体,车载香氛系统散发出她惯用的、清冷疏离的雪松香气。
她系好安全带,戴上墨镜。深色的镜片遮住了她眼底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只留下一张精致、冰冷、无懈可击的侧脸。
车子平稳地滑出别墅大门,驶上通往市区的盘山公路。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那个叫罗梓的男人,他的脸,他的信息,他母亲的病历,那个“完美”的控制方案……如同精密编写的代码,在她脑海中冷静地运行、推演。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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