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的光芒,像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沙发上失控的纠缠。
当韩晓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冰冷的手背,当那声带着酒气的呓语“帮我暖暖”钻入耳膜时,罗梓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承受不住多重压力的拉扯,发出一声近乎无声的哀鸣,彻底崩断。
长期压抑的生理本能、对温暖的极度渴望、以及这个奢华密闭空间所带来的眩晕感,混合成一股原始的、野蛮的力量,冲垮了他所有摇摇欲坠的防线。他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一头被环境和本能驱使的困兽。
“唔……”韩晓似乎察觉到了他身上气息的危险转变,那是一种从僵硬克制到极具侵略性的骤变。她迷蒙地抬起头,醉眼惺忪地想看清什么。
但罗梓没有给她机会。
一股陌生的、狂暴的力量支配了他的身体。他猛地抽回手,在韩晓因失衡而微微惊呼的瞬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抗拒的笼罩。他俯身,带着一身风雨的湿冷寒气,阴影彻底覆盖了她。
接下来的事情,在罗梓混乱的记忆里,只剩下一些模糊而破碎的片段,如同被狂风撕扯的胶片:
是水晶灯刺目的眩光在视野里疯狂摇晃。
是身下真皮沙发发出的、不堪重负的细微摩擦声。
是打翻的酒杯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是空气中弥漫的、愈发浓烈的酒香与被体温蒸腾起的、某种陌生而甜腻的香气。
是韩晓开始时无意识的、微弱的挣扎,像是溺水者本能的扑腾,却很快被更深的醉意和某种陌生的眩晕感所吞噬,化为一种含糊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是他自己粗重得吓人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绝望的味道。
他像是一个在暴风雪中即将冻僵的人,不顾一切地扑向唯一的热源,哪怕那热源会将他灼伤、焚毁。他贪婪地攫取着那份温暖,试图用这短暂的、虚假的炽热,来驱散骨髓里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寒意与孤寂。动作是笨拙的,甚至是粗暴的,充满了长期压抑后的、不管不顾的疯狂。没有温柔,没有情感,只有一种近乎自毁般的、想要与眼前这片温暖同归于尽的绝望冲动。
在这个过程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类似痛楚的吸气声,但这声音太轻微,太短暂,迅速被更汹涌的醉意和混乱的感官浪潮所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只是短暂的一瞬。
极致的癫狂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死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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