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十年前挡住它的障碍,全部撞开。
“轰——!!!”
大地抖了一抖。
那抖动太轻,不像地震。
更像——
一条河,在呼吸。
裂缝应声扩开。
水涌出来三倍宽。
老人眼睛一下发亮:
“它在发劲!”
“发大劲!!”
徐三边喊边往后退:
“它是不是要冲开整条沟啊?!”
老人没说话。
他盯着亮痕。
亮痕完全没有犹豫。
像一头冲入久闭洞穴的豹子。
一把撕开前方的死泥。
“咔——!”
“喀——!!”
“哗——!!!”
十几年的落叶、老树根、死泥块,被水脉一寸寸撬开。
像破被子。
像断骨接缝。
亮痕冲一次。
前方就裂一尺。
亮痕顶一次。
泥就散一片。
老人声音发哑:
“它今天是真疯了。”
“它这是把三十年的气,全今天吐出来了。”
徐三吓出一身汗:
“不会冲塌山吧???”
老人瞪他:
“不会!”
“这是旧河道!”
“它走的是它自己的路!”
“只要不走偏,就不会坏!”
亮痕又撞一次。
“轰!!!”
半截堵住河道的死泥被抬起来。
像有人从地下推起一块巨石。
徐三直接傻了:
“我靠!它把老泥给顶起来了!顶起来了!!”
老人抬杖猛拍地:
“它接上老河筋了!!!”
风忽然倒吹——
从沟的深处吹出来。
吹得像山底回声。
像有什么被打开了。
像一口封死的门——
终于被推开。
老人瞳孔一缩:
“来了。”
“要来了。”
“河……要出来了。”
下一瞬间。
沟底传来低沉的“轰——”声。
不是亮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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