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白。
阳光像被什么遮住了,只剩下一层淡淡的亮。
风却比昨天暖一点。
暖得不明显,却能感觉到草叶不像之前那么紧绷。
苏野走到荒地边时,老人正站在裂缝旁。
刘叔没动工具。
只盯着裂缝。
他神情凝着,像在听什么极轻的声音。
苏野走近,问:
“夜里又响了?”
老人点头。
“响得不轻。”
“像是在……喘。”
老人说话时,眼皮都不太抬。
声音淡,却沉。
苏野蹲下,看裂缝。
裂缝里的湿痕比昨天却浅了些。
像是被风吹干,又像是被地底吸回去了一点。
他用手指摸了一下土。
凉。
凉得均匀。
不像某个地方单独受风。
老人看他摸土,说:
“你也觉得它退了一点?”
苏野说:
“它是在憋力。”
老人眼神一动:
“我也是这么想。”
两人对视一瞬。
都没说话。
徐三来了。
这次走得慢。
他昨晚守到半夜,眼睛红着。
“山里没翻。”徐三说。
老人皱眉:“没翻?”
“没翻。”徐三重复,“一声都没有。”
老人声音更沉:“那说明它把力气憋在这边了。”
徐三点头:“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三人一起看裂缝。
裂缝像一条静静躺着的旧疤。
不吭声。
不动。
但“在那儿”。
苏野说:
“今天要‘接它’第二回?”
老人点头。
“今天是关键。”
徐三补一句:
“昨天是它自己动。”
“今天看它认不认咱们挖的方向。”
老人说:
“要是认……”
他没说完。
苏野接上:
“它会顺。”
老人点头:“对。”
“要是不认呢?”徐三问。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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