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右侧突然往下塌了小半尺。
不是大塌。
却整齐。
像有人用手“拍”了一下土。
徐三骂:
“它这是跟咱打招呼?”
老人说:
“不是打招呼。”
“它是告诉咱:‘我来了。’”
土落下,露出一段更深的沟壁。
沟壁不是干土颜色。
是一种发暗的“湿土色”。
像深井底第一次照进光的颜色。
老人眼睛亮了:
“这是旧渠的皮。”
徐三问:
“皮是什么东西?”
老人耐着性子说:
“水多的时候,土会吃水。”
“土喝饱了,就留下一层颜色。”
“那层颜色,就是旧水皮。”
徐三恍然:“哦……就是水泡过的土。”
老人点头:“对。”
苏野问:
“水痕在皮下面?”
老人点着裂缝:“在更深一点。”
“今天可能露头。”
徐三紧张:“今天就露?”
老人说:
“是看它给不给。”
风停了。
草也停了。
整个荒地像在等一个声音。
苏野轻声说:
“来了。”
下一刻。
那段露出的沟壁,忽然往里一收。
像被谁从里头扯了一下。
紧跟着。
“呼——”
一声深沉的声响从沟底冲出来。
比昨天更长。
更深。
更像一条路被打开。
老人眼眶发紧:
“它真的在往北走……”
“它真记得路……”
徐三看得头皮发麻:“这地……真要活?”
老人说:“要活。”
“它等了三年,就是等这一次。”
“就差这道口。”
土继续往下落。
落到一半时——
“啪——”
湿土里露出了一抹深色。
颜色深、稳、亮。
不是水。
却像水要出来前的那种湿光。
老人忽然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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