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能。
它只会让有耐心的人自己摸索。
老人忽然问:
“昨夜你听到几次?”
苏野说:
“三次。”
老人点头。
“我听到两次。”老人说,“第二次的时候,我醒了。”
“你没有下床?”苏野问。
老人瞪了他一眼:“我这个脚,能下去干什么?”
苏野没再说话。
老人继续握紧木杖,盯着沟渠右侧那一段土。
风停了半秒。
地皮在极深处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震动。
苏野停手。
老人也停。
两人一起看向同一个地方。
那地方,看上去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同。
但下一瞬。
地皮轻轻陷了一点点。
非常轻。
非常小。
微到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在盯着,根本不会察觉。
老人屏住呼吸。
苏野握紧镰刀。
那一寸地皮慢慢恢复原状。
像什么东西从下面滑过去,又没有露头。
老人低声道:
“来了。”
苏野问:“是水吗?”
老人摇头。
“不是水。”
老人说:“水不会这样动。”
苏野看着那片刚刚被挪开的草,问:
“是什么?”
老人沉默很久。
很久。
久到风重新吹起,草重新摇动。
老人这才慢慢说:
“可能是旧渠里的气。”
苏野皱眉:“气?”
老人点头。
“水干的时候,底下会空。”
“空久了,气会积。”
“积够了,就会往上挤。”
“挤的时候,地皮就会动。”
苏野问:“那现在,是积满了?”
老人抿着嘴,轻轻摇头。
“不。”
“还没满。”
“若是满了,不是动一寸,是塌一片。”
风吹来。
老人被吹得有些凉,拉了拉衣领。
他的声音压低:
“这才是最让我不安的。”
苏野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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