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防备。
“这就是那天在山脚捡回来的外路人?”他问。
老人“嗯”了一声:“活过来了,人清醒了,手脚也利索。我带着看了几天地,性子不坏。”
中年人点头,视线停在苏野脸上,问:“你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苏野。”苏野说。
他的声音平稳。
中年人又问:“从哪儿来?”
“记不清了。”苏野回答得不急,“只记得自己走山路时下雨,脚下一滑,再清醒就是你们这儿。”
这话八分真,二分虚。
他不会说什么“来自另一个世界”,那只会换来更大的防备与怀疑。所谓“失忆”,在这里反而是最合理、最容易被接受的说法。
中年人静静看了他几秒。
“你知不知道,”他缓缓道,“我们村不留下闲人。”
苏野点头:“刘叔说过。”
中年人的眉梢略微动了动,显然对“刘叔”这个叫法有些意外。片刻后,他似乎释然,又似乎默认了这个称呼。
“既然这样,”中年人说,“那你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把那块地种起来。”苏野平静地说。
中年人目光沉了沉,转而看向老人:“刘叔,你觉得呢?”
老人淡淡道:“眼下村里缺的是地,不是嘴。有手有脚的人,给他地就是给他活路。至于种得起来种不起来,看他本事。”
中年人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的时候,语气已经放缓:“好。”
他伸手,从桌上拿出一块刻着简单符号的小木牌,递给苏野:“这是你的牌。”
木牌粗糙,边缘已经被磨圆,上面用刀刻了一个简单的“苏”字,底下是一个小小的圈,圈里点了点。
“以后若是有外人来查户,”中年人说,“你就拿这牌出来。里川村不会白认一个人,也不会白多添一口粮。”
这句话像是记录,又像是承诺。
苏野接过木牌。
木头不重,却有一种跟泥土类似的沉实感。他指腹摩挲着那道刻得略深的“苏”字,轻声道:“多谢。”
中年人摆摆手:“谢不谢都在后头。你要是真能把那块地翻出来,让我们村口的荒地不再碍眼,这牌也有脸。”
他说话时不快不慢,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意味——
村里对那块荒地,并不是毫无意见的。
老人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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