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红袖招来了个难缠的权贵,非要逼她饮酒,是他挡在她身前,语气冷冽:“我的人,也敢动?”
姜韶的心,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她是来刺探军情的奸细,不该对敌人动心,可柴仲思眼底的复杂与温柔,却让她在这冰冷的算计中,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存。她开始害怕见他,又忍不住期待他的到来,这种矛盾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夜夜难眠。若非被逼服下毒药性命受胁,她怎愿卷入这场纷争,让这京泽陷入战火?
柴仲思的试探越来越频繁,却也越来越隐晦。他会带些西域的奇珍异宝给她,“这串玛瑙手链,配你的舞衣正好。”也会在她练舞扭伤脚踝时,默不作声地让人送来上好的药膏。那药膏带着清冽的薄荷香,涂抹在伤处时,竟奇异地缓解了她连日的紧绷。
“二公子为何对小女这般好?”一次练舞间隙,姜韶坐在廊下晒太阳,看着不远处凭栏而立的柴仲思,忽然开口问道。
柴仲思转过身,羊脂玉扳指在指尖转了一圈,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或许是,看惯了矫揉造作,觉得你有趣些。”
有趣?姜韶笑了笑,眼底却掠过一丝苦涩。她的“有趣”,不过是步步为营的伪装,是刀尖上跳舞的谨慎。可不知为何,每次面对柴仲思的目光,她总会生出几分恍惚——那目光里的冰冷之下,似乎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度。
那日恰逢回苏,红袖招张灯结彩,格外热闹。柴仲思依旧在角落,姜韶跳完最后一支舞,谢幕时,柴仲思抬手扔去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声音不高不低,却盖过了周遭的喧哗:“赏你的,陪我喝杯酒。”
姜韶心头微紧,面上却笑意嫣然。她提着裙摆走到桌边,斟酒的手稳得不像话,指尖划过酒壶冰凉的釉面。
酒过三巡,烛火摇曳中,柴仲思忽然攥住她执杯的手。他的指腹带着扳指的凉意,力道不容挣脱:“姜姑娘舞步轻盈,倒像练过武的,寻常舞姬可没这手劲。”
姜韶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下意识绷紧,却转瞬松开,顺势抽回手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手腕,带着几分刻意的娇柔:“二公子说笑了,不过是常年练舞,手上磨出些薄茧罢了。”她抬眸望他,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将那瞬间的慌乱掩得严严实实。
“这不是子虑兄,你也是来看姜娘子的吧?”一位喝醉的兄台闯入他们视线:“我早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个闷葫芦!喜欢人家要直接说…”
柴仲思一个手起刀落,直接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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