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主位上,叶家族长叶震庭枯瘦的手指敲击着扶手,象牙念珠在指间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至尊骨乃嫡系命脉……”
“命脉?”叶苍梧猛地提高声音,袖口扫过祭坛上的青铜灯,火星溅在白玉板上留下焦痕,“当年先祖容留蚩尤余孽,导致家族被逐出中洲核心!如今此子灵韵与那魔头如出一辙,难道要让叶家再遭覆灭之祸?”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那些曾经抱着他逗笑的叔伯辈,此刻都垂着眼帘,沉默地站在叶苍梧身后。叶无尘感觉到自己被高高举起,冰冷的骨刀贴在了胸口第三根肋骨的位置,寒意顺着肌肤蔓延至四肢百骸,冻得他连哭嚎都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住手!”
一道凄厉的女声突然划破祖祠的死寂。穿着素白宫装的苏婉清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发髻散乱,银簪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那是他的母亲,曾在桃花树下抱着他唱童谣的母亲。她扑到祭坛边,死死抱住举着婴儿的侍卫的腿,指甲深深抠进对方的皮肉里,指缝间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那是我的孩子!他出生时明明有七彩霞光护佑,是你们篡改了天象记录!求你们放过他!”
“夫人,莫要胡闹。”侍卫冷漠地抬腿踢在她胸口,苏婉清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石柱上,咳出的血染红了胸前的鸾鸟刺绣,“这是全族决议,容不得你任性。”
苏婉清挣扎着爬起来,胸口的剧痛让她每走一步都颤抖,可她的目光却像淬了火的钢针,扫过周围冷漠的族人,最终落在祭坛中央的镇族神鼎上。那尊鼎比叶无涯后来拥有的神鼎大出三倍,鼎身刻满上古龙纹,此刻正蒸腾着白色雾气,将祭坛笼罩在压抑的威压中。她突然惨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与决绝,从发髻中抽出一支通体鎏金的金针——那是苏家传家宝天金针,能引动血脉本源。
“你们要的是至尊骨,对吗?”苏婉清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她猛地扑到祭坛上,将叶无尘紧紧护在怀里,单薄的脊背挡在骨刀与孩子之间,“这骨头长在我儿心口,要取,就先劈开我的身子!”
“不知好歹!”叶苍梧挥出一掌,青色灵力狠狠拍在苏婉清背上。她闷哼一声,鲜血喷在襁褓的锦缎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却死死抱着孩子不肯松手。两名族老上前拉扯她的手臂,宫装袖子被撕裂,露出的胳膊上布满抓痕,可她的手指仍像铁钳般扣着祭坛边缘,指甲盖生生掀翻也不松开。
混乱中,叶苍梧的骨刀再次逼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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