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太谢谢您了!”
张老爹摆摆手,弯腰去背柴捆。那捆柴看着比他还沉,他却佝偻着背稳稳扛起,脚步虽慢,却一步一步稳的很。吴子旭赶紧跟上,听着身后妇人们又开始小声嘀咕,只是没再笑了。
进村的路是青石板铺的,两旁土坯墙爬满了丝瓜藤,青长的瓜垂在墙头,看着就喜人。路上撞见几个扛锄头的汉子、纳鞋底的老太,见了吴子旭都直勾勾盯着,却没人多嘴——这村子看着闭塞,规矩倒不小。
张老爹家在村东头,两间矮土房,院墙是黄泥糊的,墙角种着几棵梨树,树下还拉着一些茄子秧,紫悠悠的小茄子挂着枝头,晒谷场上还堆着没脱粒的粟米。他把柴靠在墙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进去坐,老婆子前年走了,家里就我一个。”
屋里陈设简单得可怜:一张方桌,两条长凳,靠墙一个掉漆的破柜子。张老爹蹲下身子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噼啪”烧起来,他舀了瓢水倒进铁锅,架在灶上烧着。
从灶膛边的陶瓮里摸出两个窝窝头,又掀开灶上的陶盆——里面粟米粥底结着层薄焦,是早起多焖的。“将就垫垫吧。”他说着,把东西往桌上一放。
窝窝头是粟米混着麦麸做的,剌得嗓子有点痒,却带着股子粮食的清甜。吴子旭饿了大半天,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就着热乎乎的粟米粥,三两口就吞了下去,连碗底的渣都舔得干干净净。
张老爹坐在对面,吧嗒着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却一句话不说。等吴子旭打了个饱嗝,他才磕了磕烟锅,慢悠悠开口:“小哥,你到底打哪儿来的?穿的衣裳……不像咱景朝人。”
“景朝?”吴子旭心里“咯噔”一下,“老爹,您说的景朝……是哪个朝代?当今皇帝是?”
张老爹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你连这都不知道?如今是景元帝三十五年,咱这李家坳属徽州地界管辖。”
轰——
吴子旭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个响雷。
景元帝?徽州?
他学了三年古文学,从三皇五帝读到明清,正史野史笔记小说翻了个遍,就没听过这号朝代年号!再想起那片怪林子、那怪鸟、村民的装扮……一个荒诞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砸过来——
他穿越了。
穿到了一个压根不在地球历史线里的鬼地方。
见他脸色发白,表情异样,张老爹皱了眉:“你这是咋了?吓着了?”
吴子旭张了张嘴,想说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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