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而来,我便以‘友军’之礼相待。况且……”他目光深邃,“我也很想听听,这位魏公子,究竟意欲何为。”
郇阳南门缓缓开启,秦楚只带了韩悝与十名亲卫,策马出城,直奔魏军营寨。
魏军营门大开,魏申一身锦绣戎装,并未佩甲,笑容和煦地迎了出来,仿佛真是前来相助的友人。
“秦令!别来无恙!”魏申拱手笑道,“申在途中听闻林胡犯境,兵围郇阳,心急如焚,日夜兼程赶来,所幸未迟!见郇阳安然,秦令风采更胜往昔,实乃赵国之幸!”
话语真挚,情意拳拳,若不知底细,几乎要被他感动。
秦楚下马还礼,神色淡然:“有劳公子挂念,跋涉驰援。郇阳得以保全,全赖将士用命,百姓同心,亦托公子洪福。”他绝口不提方才恶战,将功劳归于军民,同时点出对方“来得巧”。
魏申仿佛听不出弦外之音,热情地引秦楚入帐,吩咐设宴。
帐内,酒过三巡,魏申放下酒杯,叹道:“秦令以孤城抗强胡,血战数日,保境安民,此等功绩,令人钦佩。只是……经此一战,郇阳损兵折将,城防残破,若林胡去而复返,或者晋阳……嗯,毕竟远水难救近火,秦令接下来,作何打算?”
图穷匕见。他开始试探郇阳的虚实和秦楚的处境。
秦楚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与忧虑:“公子所言甚是。郇阳如今,确是百废待兴,兵力空虚。下官唯有竭尽所能,安抚伤亡,修缮城防,上报晋阳,恳请援手与补给。至于林胡……但愿其经此一败,能安分些时日。”
他将自己摆在弱势和依赖晋阳的位置上,绝口不提郇阳隐藏的潜力(如盐场、匠作区)。
魏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笑道:“秦令何必妄自菲薄?以你之才,屈居边城,已是明珠蒙尘。如今赵国朝堂,目光皆在中原,于此北疆边事,只怕……力有未逮啊。”
他开始暗示赵国对郇阳的忽视,并抛出橄榄枝:“我大魏求贤若渴,若秦令有意,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必在父侯面前力荐,许以高官厚禄,使秦令才华得以尽展!届时,莫说一郇阳,便是经略北疆,亦非难事!”
招揽之意,已毫不掩饰。
秦楚放下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魏申:“公子厚爱,秦楚感激不尽。然,秦楚受赵侯之命,守此郇阳,职责所在,不敢或忘。郇阳军民,与秦楚同生共死,此情此义,亦难割舍。背主弃义之事,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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