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小的绸布包,“这里面是半两上好的龙涎香末,和一张宫里调理气血的古方。贵人赏你的。”
龙涎香!还有宫里的方子!
这赏赐太重了。重得不寻常。
“民女惶恐,无功不受禄……”我本能想推拒。未知的厚赐,往往意味着未知的代价。
“收下。”王内侍的语气不容拒绝,“贵人赏的,便是你的机缘。好好用你的‘巧思’,莫要辜负。”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长安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些事,有些人,未必如表面那般。武娘子是聪明人,当知‘和光同尘’的道理。锋芒太露,易折。”
“民女谨记。”我收起锦囊和绸布包,沉甸甸的,压手,更压心。
“好了,某不便久留。”王内侍示意车夫停车,“武娘子可自便。记住,今日之事,出你之口,入某之耳。”
“民女明白。”
我下了马车。青幔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渐浓的暮色中,很快消失在西市嘈杂的人流里。
我站在原地,背后一片冰凉。
这个王内侍,他背后的“贵人”,到底是谁?
不是李治。如果是李治,大可光明正大,或者用更隐秘但直接的方式。
谁会在李治的后宫里,提前投资一个还在感业寺的、先帝的才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长孙无忌?或者其他对李治不满、想要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的势力?
不,不对。如果是他们,应该更倾向于扶持一个更容易控制、家世更清白的人,而不是我这种身份尴尬、明显有野心的。
那会是谁?
我捏紧了手中的锦囊和绸布包。
龙涎香的香气,透过布料隐隐传来,尊贵而神秘。
不管你是谁。
这份“投资”,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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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刻回感业寺。
而是拐进了西市喧闹的主街。我需要混入人群,平复心绪,顺便……打探些消息。
西市胡商众多,奇珍异宝、各色货物琳琅满目。我找了个卖胡饼的摊子,买了两个饼,蹲在街角慢慢啃,耳朵却竖起来,捕捉着四周的议论。
“听说了吗?圣人(指皇帝)这几日又罢了早朝,说是头风犯了……”
“可不是,长孙太尉(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大人天天进宫,奏章堆得老高……”
“唉,这朝政……还是先帝在时稳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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