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刻打开文件夹。她只是将它拿在手里,用另一只手,极其轻柔地、近乎爱惜地,拂了拂封面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她抬起眼,目光与张艳红惊疑不定的视线相遇。
“我知道,空口无凭。” 韩丽梅的声音,在此刻,带上了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沉重与某种……近乎“坦诚”的平静。但这“坦诚”,并非情感的敞开,更像是一种基于事实和证据的、居高临下的“摊牌”。“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甚至可能引发更多的误解和抗拒。”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了文件夹的硬质封面,看到了里面承载的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图表。
“所以,在我提议‘做亲子鉴定’之前,” 韩丽梅的语调,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荒谬的事实,“实际上,鉴定……已经做完了。”
“做完了”?
这三个字,像三道无形的惊雷,在张艳红本已混乱不堪的脑海中再次炸开,甚至比刚才“建议做鉴定”的冲击更加直接、更加……蛮横!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眼前发黑,不得不再次用力抓住沙发的扶手,才勉强稳住没有摔倒。
做完了?什么时候?谁做的?用谁的样本?她怎么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一种被彻底愚弄、被无形操控、甚至身体在不知情下被侵犯的恐怖感,瞬间淹没了她!她想起了一些模糊的传闻,关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如何轻易获取他人的DNA信息……难道……
“你……” 张艳红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愤怒,“你……你怎么能……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想质问,想怒斥,但极度的震惊和生理上的不适,让她的话断断续续,气势全无,只剩下一种濒临崩溃的虚弱和惊恐。
韩丽梅对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其短暂、转瞬即逝的、类似“麻烦”或“需要澄清”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样本的获取,完全合规,且对你本人没有任何伤害或侵入性。” 她的解释,冷静、简洁,带着一种试图平息不必要情绪的专业口吻,像是在解释一个技术流程,“是公司近期一次随机进行的、关于会议室饮用水微生物指标的匿名抽样。你的样本,恰好被包含在其中。之后,基于我这边收到的……信息,我委托了专业的第三方机构,用那份匿名样本,与我的预留信息,进行了比对分析。”
她的解释,听起来逻辑严密,甚至“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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