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变化,眼神平静,温和,像是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常问题。
为什么又问这个?昨天不是问过了吗?是忘了,还是故意再问一次,看她会不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张艳红的大脑飞速运转,但疲惫让她的思考变得缓慢而混乱。她不确定该怎么回答。说实话?还是含糊过去?
“有……有个哥哥。”她最终重复了昨天的答案,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就一个哥哥?”韩丽梅问,语气依然平淡,但问题更具体了。
张艳红感到喉咙发紧。她想起老家那些模糊的传闻,想起母亲偶尔酒后失言时说的话,想起父亲总是回避的眼神。但她不敢确定,也不愿深想。那些事,像老家老屋墙上剥落的墙皮,丑陋,但已经成了生活背景的一部分,她习惯了不去看,不去想。
“嗯……就一个哥哥。”她最终还是这么回答,声音更轻了,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试图说服对方。
韩丽梅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但她的目光,在张艳红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观察她回答时的微表情,她声音里的细微波动,她眼神中那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闪烁。
车库里的光线又暗了一分。顶棚的日光灯自动亮起,冷白的光线洒下来,将一切都照得清晰而冰冷。韩丽梅站在那光里,深灰色的大衣,白色的衬衫,精致的妆容,在冷白的灯光下,像一尊完美的、但缺乏温度的雕塑。
而张艳红站在她面前,手里攥着脏兮兮的抹布,身上是洗得发白的西装套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紧张。两人之间的对比,在此刻的光线下,残酷得让人无法直视。
“北方家庭,”韩丽梅再次开口,声音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很多都有几个孩子。计划生育管得严,但农村管得松些。”
她在陈述一个事实,但这句话里,似乎有某种引导。张艳红听出来了,但她不确定该怎么接话,只能含糊地点头:“是、是的。”
“你父母,”韩丽梅继续,话题又转回家庭,“是农村户口?”
“……嗯。”
“那应该可以生两个。”韩丽梅说,语气依然平淡,像在讨论政策,“你哥哥比你大几岁?”
“大……大三岁。”张艳红回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韩丽梅的问题,看似随意,但连在一起,像在构建一个清晰的逻辑链:农村户口,可以生两个,哥哥大三岁,那她呢?她是第二个?还是……
“你是老二?”韩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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