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然后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黑色的令牌。
他甚至都懒得去看钟离,只是将那块令牌,随意地在他面前亮了一下。
在看到令牌上那个古朴的“帝”字的瞬间。
钟离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他想也不想,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只是这一次,比刚才跪夜子昂时,要干脆利落得多。
“末将钟离,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跪,把所有人都给跪蒙了。
尤其是他身后那队禁卫军士兵,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自家统领,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钟离再次抬起头时,再看向高宇,已经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敬重。
女帝的贴身帝令,见令如见人。
这东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到的。
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和陛下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牧彻底傻眼了,他指着高宇,对着钟离着急地大喊。
“钟统领!你怕他做什么!他只不过是……”
“闭嘴!”
夜子昂猛地伸手,打断了李牧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宇,那双阴柔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
“我们走!”
说完,他便率先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丹药铺。
李牧虽然一万个不甘心,但也只能狠狠地瞪了高宇一眼,带着那群同样不知所措的护卫,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来到大街上,李牧终于忍不住了,追上夜子昂,焦急地问道。
“王爷!他不过就是一个废物帝婿,您刚才为什么不让钟统令强行拿下他?他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夜子昂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钟离在意的不是那个小子,而是我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姐。”
“你以为他刚才跪的是那个废物吗?他跪的是帝令,是皇权!”
“钟离是我皇姐最忠诚的一条狗,有那块令牌在,他绝不会为难那个小子的。”
李牧听完,这才恍然大悟,但脸上的不甘之色却更浓了。
他只能作罢。
只是,那垂下的双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丹药铺内。
随着夜子昂等人的离开,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烟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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