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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一群觅食的野鸡跑来啄散落在草地里的玉米渣被野兔惊吓,野鸡的惊慌吵醒了赖桑,醒来不见皮三枪。
赖桑点了支烟,一连抽了两支这才过了烟瘾。
赖桑提着猎枪钻出八面通风的狩猎窝点,这才看清窝点四周的险峻,窝点隐藏着射界,皮三枪在这里猎杀过大型猎物,倒挂诱饵的树叉光滑。
赖桑依据自身的狩猎经验判断皮三枪在这方圆三里地下了扣子,挖了陷阱,眼下是去了方圆三里地,这都几天了,还有个毛。
几只松鼠拖着大尾巴蹿来跑去,看见赖桑也不惊慌,没了散漫有了机灵,警惕起来。
赖桑的目光转向了矿场,赖桑习惯只做一件事,此行不是打猎,搂草打兔子的事不是不整而是从来不整。
在沙盘上赖桑对东夹沟铜矿做过功课,铜矿交通发达联通三省,眼下人来车往一片繁荣有没有不见天日的黑幕,进去才知道。
直到中午,山石突兀的野草地出现了皮三枪,扛着一只皮毛金黄的黄鼠狼,皮好肉臭,皮三枪老远笑,笑得很贱;老远赖桑跟着笑,笑得很爽。
走近了互相调侃。
不管怎么说进坑道潜入底层有了掩人耳目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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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三枪的猎场向矿区转移,说到底是为了女人,男人的事许许多多都是为了女人,围绕着女人事多多,清高桀骜的皮三枪对谭春舟情有独钟。
谭春舟是地下工头谭春阳的幺妹,谭春舟负责谭春阳这伙人的伙食,谭春舟的工钱由主管蔡老四支付。
开小灶,吃白食,重点是能把家人聚在一起劳作,赖桑确实有些整不懂黑矿的黑怎么写。
赖桑扛着气味熏人的黄鼠狼,皮三枪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端着枪,担心被抢的样子。
隧道越走越宽,深入进去四通八达,赖桑尾随皮三枪走了大概一小时拐两个弯光线豁然明朗,出了溶洞阳光刺眼。
开阔地碎石开阔,两三个人在洞口拖矿车,四五个人在另一个洞口处铺设钢轨,下面有七八个人操作杠杆往车上装矿石,那边有两辆卡车在等候。
皮三枪领着赖桑迂回下了开阔地往下走,没一会赖桑眼前又是一亮:小河边,大树林,小路旁,有简易房,有帐篷,有人在午休,有人洗衣服,有人打扑克。
干活的穿着工作服,没干活的穿着随意,不怪皮三枪说国家的矿场,国营的矿场。
炸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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